二十章 沙洞母蟲的血戰(2 / 2)

我的精神力已經透支到一個臨界點,我哪怕再最後釋放一個詛咒都會昏倒,這是我長時間精神力不足摸索出的經驗。

本來我會保持自己最後的清醒,因為用不了一分鍾,藥水就會將我的精神狀態恢複到釋放詛咒的水平。

本來一個能夠釋放詛咒的死靈法師會比一個昏倒的死靈法師重要的多。但是現在我已經開始思考,我如果“昏倒”會不會給必死的局麵帶來一些轉機。

隨著傷害加深的紅色光芒在母蟲身上閃爍,我的靈魂飄忽著升上天空。

骷髏已經倒下了一隻,石魔被蟲子啃食的失去了一條手臂。洞穴外邊的蟲子已經黑壓壓一片,就算靈魂狀態的我再努力也數不清確切的數量。

一陣強大的拉扯力將我朝著身體的方向拉。我知道,那個不受控製的自己又要出現了。

我放棄了所有的抵抗,任由著自己被身體拉扯過來。融為一體。

世界再次變得血紅。我緩緩抬起右手,長劍銳利還在手裏。也許是錯覺,我竟然感覺著自己的身體在笑,很陰森的那種笑,肩膀都不受控製的顫抖。

不遠處的戰鬥已經很慘烈,德魯伊的全身都染著自己的鮮血,白色的狼人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即使這次變化的狼人力量更強大,跟敏捷,卻無奈不管怎麼樣也破不開母蟲的皮膚。

一次撕裂雖然能夠將母蟲的身體抓出一個接近二十厘米的大坑,卻根本抓不漏母蟲的皮膚。

飛鳥的匕首更是已經被母蟲忽視,匕首的鋒刃隻有十五厘米左右,再怎樣努力都不可能給母蟲帶來真正的傷害。

小女孩的魔法已經間隔越來越長了,現在已經接近半分鍾一個火球了。這說明小家夥的精神力已經完全枯竭了,不得不依靠藥水的恢複了戰鬥了。

我緩緩的朝前邁出一步,這一步看似平常,卻一步出現在了距離五米開外的母蟲與狼人的中間。

長劍輕揮,看上去沒有任何力道的揮劍竟然擋住了刀足的重劈。我一個略微瘦弱的身體竟然擋住了一個十五米的龐然大物的一次全力劈砍。

長劍在刀足上快速滑動,貼著刀足劃出一條詭異的弧線。一蓬綠色血雨灑落在我的頭上。

“吱!”母蟲一聲尖叫,蟲頭高高揚起。一條刀足重重的落在我的腳邊。

我竟然一劍將刀足的關節處砍下來了!我還沒來得急看一眼腳下的戰利品,身體再次行動。

躲過另一隻刀足的劈砍之後,長劍深深的刺入母蟲較為柔軟的腹部。長劍直沒入柄,母蟲再次發出一聲尖叫,開始滿地打滾。

我的身體就好像釘在母蟲的身體上一般,任由著綠色血雨染滿一身,任憑母蟲沉重的身體在我的身上滾過。

我隻是緊緊的抓住劍柄,隨時找機會拉動長劍,在母蟲身上製造更大的傷口。

時間一點一滴中流逝,母蟲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終於漸漸的停下來。身軀倒翻,腹部朝上,我抓著長劍伏在上邊。

全身如同散架一樣劇痛。長劍在母蟲的腹部拉出一條接近三米長的傷口。

我虛弱的從母蟲身上滑下來。綠色的血影飛濺在沙室的每一個角落。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我。我有些虛弱的抬起頭,洞窟的石魔已經倒下了,剩下兩個骷髏還在堅持:“我們…快走吧……”

眾人見我開口之後才如夢方醒,雪花快步衝到複仇的身邊,刨出幾乎被活埋的複仇。率先跳下沙洞。

飛鳥躍上母蟲的身體,幾下就在銳利創造的傷口裏找到了一個籃球大小的肚囊。之後拔下長劍扶起我緊跟著雪花跳下去。

莎娜吃力的架著稍稍恢複的惡漢緊跟著跳下來。感覺到了又一具骷髏失去了聯係,我真不知道我們還能逃多久。

全身沒有一點力氣,頭撕裂般的疼。我就伏在飛鳥的肩上跟著她的腳步,飛鳥很強壯,卻不能像利特娜一樣將我扛在肩膀上。

沙洞裏沒有任何光芒,我們的火把遺失在了上邊,大多數的物品都在上邊。我們隻有無意識的朝前逃命。

二層的沙洞隻有一條路,也就是說,我們隻能去到母蟲的巢穴裏。

東西兩側是潮濕的碎沙子,這些沙子應該是母蟲移動的時候剮蹭下來的。除了這些沙子還有很多惡心的碎肉,這些應該是母蟲催化的蟲卵的殘骸。

“幸運的家夥們,我們還沒死!”複仇的聲音帶著些許嘲諷在黑暗中響起。

“離死不遠了!”雪花的聲音帶著虛弱,語氣強硬的回複道。

“停下來,我有辦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