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需要進食了!”盲從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狡詐,我猜這個家夥早就發現狀況了,隻是想讓我先提出來罷了。
看著我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他似乎也有些無趣,抬頭看看天上,夜日已經緩緩升上天空。
“我說了,我隻是想找你幫忙!”盲從收起目光的瞬間,我的身上閃爍起三個紅色小點。
“你詛咒我?”一陣暴躁的情緒在我心底升騰而起,導致我的聲音都有些壓抑不住的提高。
其實我其實一點都不害怕,他要對我有什麼想法根本就沒必要出來這麼遠。搞這麼麻煩。隻是我有些不理解,他為什麼對我釋放詛咒。
“我隻是給你一種能力,能讓戰鬥更持久的能力!”盲從說著,對自己也釋放了一個同樣的詛咒。
詛咒能釋放到自己的身上,我這還是第一次發現。我也不問他這麼做,隻見他拉過一具狸貓的屍體,緩緩的坐在旁邊。
夜空裏白色的光芒灑在大地上,吸取了沙漠的大量溫度,白天幹熱的沙漠變得陰冷不堪。
夜色的光芒照在盲從紅色的詛咒光芒上,交織出一副詭異的畫麵。
盲從眼睛看著我,伸出右手輕輕的搭載狸貓的屍體上。我的眼角一陣抽搐,一個想法出現在腦海裏致使胃部一陣抽搐。
狸貓被盲從接觸的半邊身體迅速萎縮,充滿爆發力的身體變得幹癟,另一邊的身體也在緩慢的改變。
我用精神力去觀察盲從與屍體,惡魔的屍體裏充滿了紅色暴躁的能量。正以一個飛快的速度流到盲從所在的一邊。
坐在地上的盲從身體裏竟然同樣充滿暴躁的能量。這一發現險些讓我叫出聲。這個家夥是惡魔!
“怎麼樣,你發現其中的奧秘了麼?”盲從似乎“吃”飽了,站起身,聲音沙啞的看著我。眼睛裏充滿了讓人戰栗的光芒。
“你是惡魔?”我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兩步,他身上的氣息實在太暴躁了,憤怒的情緒湧上腦海,如果不是有一絲理智控製著我,我差點就揮拳打過去。
“這個詛咒會把人暫時變成惡魔,所以你可以吸收惡魔身上的能量。”盲從並不理會我憤怒的眼神,他隻平淡的看著我。
汗水在盲從目光的注視流下來,我一邊戒備著他,一邊用精神力觀察自己。充滿暴躁紅色的能量體在身體裏跳躍。
原來是這樣!真的隻是這樣?
“這個詛咒叫什麼?”我抬起頭再次開口,憤怒的情緒竟然在這個瞬間開始消退。腦袋也漸漸恢複清明,剛才想要揮拳的衝動也逐漸消失。
“這個詛咒叫做偷取生命,被詛咒的生命會陷入一種近乎狂暴的狀態,不過可以吸取敵人的生命活力。”盲從的聲音也漸漸恢複原樣,語氣也開始變得輕鬆。
“這個詛咒是針對自己人的?”我記得遊戲裏有一個這樣的詛咒,但是那是釋放給敵人的,之後隻要攻擊這個敵人就會有回血的效果。
“沒有絕對的技能,隻有愚蠢的人類。”盲從用腳踢踢地上已經幹癟不少的屍體,詢問我要不要吸收一下試試。
“你覺得這個技能並不隻是針對自己人?”我不依不饒的再次開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地上的屍體。
“隻有你用不好的技能,沒有決定性的技能。當然,這個技能是單體釋放的,你可以隻當成一個對自己人的祝福技能,但是,他會讓大多數意誌不堅的戰士衝進敵人的包圍圈。”
盲從說完我竟然有些領悟他的意思。也許我可以給敵人的精英釋放這個技能,讓它主打衝過來,比如惡魔法師。
“你到底要不要?”盲從見我不回話,再次開口詢問。聲音裏有些不耐煩。
“我試試…還有,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候你用的是什麼技能救下的我?”我鼓起勇氣走向讓我抵觸的屍體,隻有用語言交流才能讓我稍稍分散精力,這能讓我不那麼緊張。
地上的屍體就好像一個剩下半袋水的水袋,一側幹癟一側充實。這個是惡魔,是我的敵人,我們根本就不是一種生物,現在我竟然要“吃”它的肉。
“有什麼可思考的,人們吃的肉幹也不過就是屍體罷了,這個惡魔也隻是一具屍體。還有,我當時救你的時候用的是攻擊反噬。那個大個子攻擊你的同時也相當於攻擊自己,所以一腳下去把自己踹的後退好遠。”盲從的聲音充滿了理所當然,好像吃惡魔的屍體就是天經地義一樣。
“話是這麼說……”我一邊嘴裏說著無意義的話,一邊講右手搭在惡魔充實的一邊身體上。身上閃動起三團紅色的光芒。
一陣憤怒的情緒再次從心底升騰,我放開最後的顧慮,精神力進入惡魔的身體,暴躁的能量如同奔騰的河流,呼嘯著衝進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