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見陽光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在下水道裏呆了多久了。入口處的沙地傭兵的表情從驚訝,到諷刺,直到看著雪花拿出羅達門特的麵罩,最後表情定格到震驚,一係列的變化十分精彩。
我們一直戰鬥都非常疲憊,懶得跟這個家夥廢話,也不計較他之前的諷刺。徑直朝著旅店的方向走。
“夏!”分手前盲從輕聲將我叫住。我擺手示意其他人先回去旅店,走到他的身邊。
“身為一個死靈法師,你的戰鬥方式很有問題。”盲從眼看著其他人走遠,有些擔憂的對我說道。
“要怎麼做?”戰鬥力不足是我一直困擾的事情,雖然隨著我的骷髏變多,我在戰鬥的時候也逐漸有了重要性,但是這並不是我要的。
“身為一個死靈法師,戰場與實驗室才是你的目標,現在你沒有待在實驗室的條件,你應該獨自去麵對戰爭,我們不需要休息,這個先期條件會讓你的戰鬥力持久不止一倍!”盲從的話讓我陷入深思。
在之前的戰鬥中我也體會到了那種感覺,當別人休息的時候我隻能放哨,那是一種對生命的浪費。我還有出去戰鬥的實力,卻不得不陪著隊伍休息。
“不如現在就跟我去吧!”看著沉思的我,盲從再次開口,語氣裏竟然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我迷迷糊糊的險些就點頭答應。
“哈!”一聲源自靈魂的吼聲傳到我的腦海裏,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強大的威壓卻足以讓我的靈魂為之顫抖。
我再次抬起頭看著對麵的盲從,他竟然有些躲避我的視線。這個家夥剛才最後一句用上了我不能理解的力量,險些迷惑了我。
“你說的事情我會考慮,謝謝你的幫助,再見!”我冷冷的注視著這個死靈法師,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怎麼樣,不過我並不會相信一個對我圖謀不過的家夥。
由於這裏是魯高因,盲從也並沒有做讓我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我並沒有選擇翻臉,而是扔下一句再見就離開。
盲從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有挽留,也沒有解釋。呆呆的看著我離開。
盲從的事情在我的心裏隻是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太過在意。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去找到迪卡凱恩,我很想知道,樹冠的事情,我會希望他能幫我解釋。
回到旅店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下來,一幫人坐在一樓的大廳裏討論著今夜的住宿問題。
原來因為我們是殺人犯,旅店的獨目老板已經拒絕再次容留我們。不是因為等我回來的話這些人早就離開了。
無奈的我隻好帶著這些人來到了亞特瑪的旅館,想看看將羅達門特的麵具交給她的同時看看她會不會收留我們。
“複仇的滋味,喜憂參半,就算知道了惡魔被殺死了,我可憐的孩子跟丈夫也再回不來了……”亞特瑪拿著相當於一副胸甲大小的麵具喃喃自語。
她的狀態是我早就預料到的,確切的說是早就見到過的。遊戲裏的亞特瑪幾乎也是相同的一段話。我們這些人隻好等著亞特瑪調整好心情才好提出住宿的問題。
“嘿!那是什麼?一個木乃伊的麵具!”這個時候大廳裏一個健壯的青年大聲叫嚷著走過來,看著他手裏的木杯以及搖晃的腳步就能猜出來,這個家夥喝多了。
“嘿,我是基格列斯!這個國度最強大的戰士!這個麵具是你們賣給亞特瑪的麼?”年輕人一邊跟我們打著招呼,一邊坐在亞特瑪的身邊,手臂自然的搭在亞特瑪的肩膀上。
“基格列斯,這些人是殺死羅達門特的勇士。這個麵具正是羅達門特的!”亞特瑪帶著厭煩的表情將青年的手臂挪開。
“哼!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那幾個殺人的外來者!不就是羅達門特……”基格列斯的牛皮還沒有吹出來,脖子上的短刀就讓他將嘴邊的話強行的咽下去。
“咕嚕……”安靜的氣氛下,基格列斯的吞咽聲格外明顯,看著他額頭冒出濃密的汗珠,雜碎緩緩的移開了匕首。
“額……”基格列斯的視線跟著匕首移開,確定它不會再切開自己的脖子時候,一個長長的酒嗝,響亮且悠長。
“該死的!你再留在這裏我就把你變成屍體!”雪花一邊用手扇著麵前充滿酒氣的空氣一邊齜牙露出裏邊比正常人長一倍的犬牙,以示威脅。
“好吧,亞特瑪!晚上我再來找你!”基格列斯也用手在麵前扇扇,搖晃著站起身,留下一句讓人尷尬的話就離開了。
“讓你們見笑了,你們已經證明的你們的勇敢與付出,今晚不嫌棄的話就留在這裏吧。我保證這裏不會出現小偷的。”亞特瑪捋順耳後的頭發,以掩飾自己尷尬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