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帶著重傷的利特娜在旁邊一棟破損並不是很嚴重的房子裏休息。過了不久,半殘被恰西召喚著去幫忙點火。之後不久,惡漢又被征用。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就呆在這個角落,半殘幫忙點燃了火爐之後就隻剩下了恰西與惡漢在火爐旁忙活。
利特娜在不久之後清醒過來。喝了一瓶治療藥水之後恢複了很多精神。看著我一身的排骨還有心情嘲笑兩句。
斷牆處經常會出現零星的敵人。我們睡覺的時候都需要輪換。大約一天半左右,格裏斯瓦德再次穿著紅色皮甲出現,拿著一根鐵條過來,似乎要打造兵刃。
惡漢在前邊大吼一聲,曾經的英雄再次被一群職業者放倒。這個被詛咒的英雄不管怎麼樣殺死,隻要過一段時間就會被惡魔再次複活。永生永世囚禁在這個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已經過去多久了?”在這個沒有時間觀念的世界裏,整日聽著刺耳的慘叫聲,利特娜終於受不了。爬在我的肩膀上來到恰西的身邊。
恰西的身上隻剩下一件黑色的背心,一條褐色的牛皮長褲。這一身裝扮靜安跟遊戲裏出奇的相似。
“誰知道呢!加火!”恰西一邊敲打著手裏的長劍一邊催促滿頭大汗的惡漢加大火力。
格裏斯瓦德的長劍上充滿了惡魔的氣息,雖然我們能使用卻也會被惡魔氣息侵蝕,用的多了很快會被惡魔控製。這也是我們沒有拿走鐵匠武器的原因。
恰西一隻手扶著雙刃長劍,一直手揮舞著赫拉迪克馬勒思。她可以用手裏的魔法錘子將惡魔的氣息清楚。變成人類可以使用的神兵。
“還要多久?”利特娜努力的眺望遠方,想看的更遠,結果失敗了。有些懊惱的問還在忙活的恰西。
“要不了多久了!你要有耐心孩子!”恰西終於抬起了眼睛斜了利特娜一眼。語氣好像一個上了歲數的老太太。其實實際年紀也才是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
無奈的我扶著利特娜再次回到了房間裏,所有人都很沉默,任誰聽著身邊二十四小時不停的慘叫聲也不會有好心情。我扶著利特娜坐在一個牆角下。
等待的時光好像永無止境,不知道過了多久,惡漢也來到了我們的身邊,恰西打鐵的“當當”聲似乎變得更為頻繁。
“生命法師!過來幫我一下,武器裏一個詛咒我得剝離出來。”所有人無所事事的時候,恰西的召喚在外邊響起了。
我帶著疑惑的心情來到了鐵匠爐邊上,恰西渾身如同被水洗過一樣。看著我的眼神疲憊中帶著些許興奮。其中似乎還有別的感情,卻是我不能讀懂的。
“生命法師!來看看這把刀怎麼樣?”恰西說著一邊抓起手邊的長劍問我。
“如果你需要鑒定的話,大家都比我合適。”我不解的說著,卻還是拿過長劍仔細端詳。長劍上閃耀的光芒已經不在了,鋒利的劍刃似乎被加強了。本質上的區別卻不是我能看出來的。
“很鋒利……”我看著恰西給出自己的想法。恰西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點點頭。
“克拉迪克馬勒思的啟動是需要祭品的。所以它是不可多得的魔法物品。不久之後我就將與長劍化為一體。如果可以的話就叫他‘格裏斯瓦德的銳利’你覺得怎麼樣?我之所以找你過來,隻是因為,我隻有把握一下把你擊倒……”恰西微笑對我說著一邊抬起左手,後頸被重物擊中的瞬間,我眼前一黑,思緒停止在恰西的微笑與驚人的話語中。
眼前的黑暗在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被驅散,身下的土地被火光映襯的通紅。身邊的慘叫聲還在持續著。
雪花伸出手將我拉起來,我看著周圍的人們。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悲傷。我轉過身看見的是惡漢背對著我拿著長劍站在鐵匠爐邊。周圍所有人都在,唯獨缺少恰西魁梧的身影。
“你醒了,夏。恰西對你說了什麼。”惡漢轉過頭,他的胸口處掛著一顆小拇指長的獸牙,這個東西我曾經在恰西的脖子上見到過。
“那把長劍叫做‘格裏斯瓦德的銳利’。”我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惡漢手裏明晃晃的長劍,在那裏我似乎看到了兩位偉大戰士的靈魂。
周邊的慘叫聲似乎都變得更加慘烈,不知道是誰,輕聲哼唱起了那首送葬曲。你無所不在我的兄弟……大家流著淚,合唱著,眼前出現了無數逝去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