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短促的慘呼,精英狩獵者被惡漢重重的一劍砍去了頭顱。雙手巨劍在惡漢的手裏崩裂成兩截。他用野蠻人的方式為巨獸報仇了,我猜他是這樣想的。
惡漢呆呆的看著腳下到底的屍體,似乎世界都安靜了。惡漢在悲哀,我們卻沒空去安慰。抬手為追逐著血色的狩獵者釋放虛弱詛咒。
緊跟著朝著四隻緹雅釋放傷害加深。雪花跟半殘還有龍尾在幫助石魔與幸存的兩隻骷髏吃力的抵禦著巨大的力量。
飛鳥迎麵接住跑了一圈的血影。幫忙截殺了追逐她的惡魔。利特娜死命的用手裏的戰錘蹂躪著剛剛被自己打飛的惡魔。發泄著心裏的憤怒,或者說是恐懼。
戰鬥很快結束了,惡漢還是看著屍體發呆。肩膀上的窟窿咕嘟咕嘟的湧著鮮紅的血。利特娜坐在惡魔的屍體旁喘著粗氣。其他的緩緩的靠近,大家都沉默著。
這是一次本該跟簡單的戰鬥,隻因為一隻看上去普通的精英的出現,讓一位了不起的戰士失去了生命。
輕敵是巨獸犧牲的根本原因,連日來高強度的戰鬥讓他精神緊繃,剛剛走出軍營的喜悅讓他緊繃的神經出現了鬆懈。直接導致他在戰鬥中放鬆了警惕。
可以說如果沒有他的死,我們這一路都充滿了危險。他如果不死去的話我們一路都帶著與他一樣的心態戰鬥。早晚要出大事。
帶著悲傷的心情我們埋葬了本名叫做埃蒙特的野蠻人。不過我相信更多人記住的都是他的外號‘巨獸’。
唱著送葬曲的時候我再次想到了陰影,這幾乎是我每次唱起送葬曲就會想到的人。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首送葬曲是埋葬刺客陰影的。當時他為我而死。
巨獸與陰影當時同樣屬於阿道夫的小隊。騎士消失了,阿道夫戰死了,麵具死於大變革的戰場。巨獸已經是阿道夫小隊最後一人了。
這天夜裏我們住在了回廊裏邊,這裏惡魔非常少。夜裏隻有我一個人看守就夠了。不過惡漢還是堅持守夜,帶著肩頭血紅的傷口孤獨的凝視著黑夜,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隊伍在悲傷的氣氛下前行,心裏放不下事情的利特娜在一路上簡單的告訴我惡漢與巨獸的關係。
他們原本是一個部落的戰士,是二十幾歲一同來到營地的兄弟。當年一起到來的兄弟如今要麼攻略去了魯高因,要麼戰死了。
當年惡漢信仰戰神,放棄一個野蠻人的戰鬥方式成為聖騎士的時候,巨獸是堅決反對的。他認為惡漢的天賦更適合野蠻人的戰爭。之後兩個人因為這個原因分開,之後巨獸才加入阿道夫的隊伍。
利特娜的故事講了很久,其中夾雜了很多自己的看法,以及一些當年的趣事。不過現在聽來所有有趣的事情都在這個時候變得悲哀起來。
看著惡漢走在隊伍最前端堅挺的身影,我竟然有些覺得悲哀。不過我的悲哀並沒有持續太久,當我們走出城牆大門的時候遇到第一批骷髏射手的時候,我的悲哀就轉移給了惡魔們。
“戰鬥!”惡漢見到敵人的狀態讓我想到了色狼見到漂亮姑娘的狀態。
一路上的戰鬥強度並不大,當我們抵達暗黑森林的時候麵臨著兩個難題。第一,食物沒有了。第二精神力藥水沒有了。
兩條難題同時困擾著我們所有人,我可以沒有食物,但是沒有食物還要戰鬥就困難了。精神力藥水,如果我們沒有超過十五瓶的話就要在暗黑森林裏麵對戰鬥了。
經過一夜的行程,我們八個人聚集到之前隱藏的地方,我們留給騎士的記號已經模糊不清了。而等待騎士留下的記號卻一直沒有出現過。
“我們是有十一瓶精神力藥水,根本過不去暗黑森林。”半殘拿著手裏屬於自己的四瓶藥水苦惱的說道。
沒有精神力的法師就是行走的屍體一樣的存在。讓他顯出自己最後的藥水對於他簡直是殘忍的行為。
惡漢看看我與雪花,又看看半殘,再看看血色,一陣無語。亞馬遜的藥水在來的時候就已經貢獻出來了。
聖騎士與野蠻人的需求非常小,也已經全部貢獻出來了。德魯伊與法師還有我的需求量比較大。如今也不過法師四個,剩下我與雪花每人兩個,以及血色還有三個。
“這是最後的藥水,不能浪費了。不然即使過去黑暗森林也不能保證之後的安全。”隊伍裏基本不說話的雪花提出自己的意見。雖然我們都知道這個道理卻很難認同。
“如果不安全的通過黑暗森林,一切保留都沒有意義!”同樣不愛說話的飛鳥表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