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久前這條道路剛剛被大部隊清理過,怪物並沒有很多,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龍尾早上還是那個有活力的少年,大呼小叫著上路,我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狀態,緩緩的跟著他的步伐。
“碎肉者,你在墓地裏有夥伴麼?”可能是走路無聊。時值中午的時候龍尾再次開口與我聊天。
“有幾個。大變革的時候戰死了。”說到夥伴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阿道夫。那個黑黑壯壯的大漢。還有刺頭,麵具……還真的是有幾個夥伴呢。
“大變革的時候我不在,不然也許還能發揮點作用呢!”
“你當時在哪?”我有些好奇。
“逃命的途中。後來才遇到了卡夏。”他的回答讓我一陣茫然。在問他他又不說。
當天我們躲過所的敵人在下午見到了大山的影子,兩座大山的山腳下,一個封住大山的石質大門佇立在眼前。石質大門兩側有兩個瞭望塔,其中一個上邊站了兩個羅格傭兵。見到我們的身影兩個人有些緊張的搭弓朝著我們瞄準。
“我是營地的亞馬遜‘榮耀’!”見到對麵的家夥並不友善,我與龍尾停下腳步,龍尾大聲的自我介紹那個除了我一定沒有人知道的名字。
“你身後的是什麼?”對麵的弓箭手顯然沒有聽過龍尾朝他繼續確認。聽說身後有東西我們趕緊回頭看,結果什麼也沒有。我正不解的時候前邊的龍尾一陣大笑。
我轉過頭龍尾已經笑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前仰後合這指著我“你…你…你……”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似乎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我是死靈法師‘碎肉者’!”我朝前走了兩步與龍尾持平,大聲對著傭兵喊。通過龍尾的笑聲以及對麵傭兵的態度我已經猜出來他們指的是什麼了。
也許是因為沒有見過我這種走路方式,也許是因為離得有點遠,也許是因為這個天氣的大霧。反正剛才傭兵一定是將我當成僵屍一類的東西了。所以才那樣問龍尾。龍尾顯然比我先意識到這個狀況,不然不會笑得這麼開心。
兩個傭兵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話就對著我們招招手匆忙的跑下瞭望塔。我們走到大門前的時候,兩扇朝外打開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一個小縫。我們兩個人擠進來有六個羅格傭兵在門內等著我們。
“您好,我是小隊長瓊斯。很高興見到兩位。請到屋子裏喝杯熱水!”站在最前邊的中年男人自我介紹的同時朝著我們行了一個怪怪的禮。龍尾竟然回了一個同樣的禮節。之後我們被簇擁著朝著不遠的木質屋子走。
“我很抱歉生命法師,我相信那個孩子不是有意的。希望您原諒。”瓊斯一邊走一邊過來我的身邊為剛才的事情道歉,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低,讓人不好發脾氣。當然我也並沒有真的生氣。我點點頭表示不會在意之後看到他鬆了一口氣。打了個眼色給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小夥子轉身離開隊伍朝著瞭望塔走去。
山穀的右側有個天然的凹陷,傭兵們在裏邊建起了木質小屋休息。我們兩個很自然的被請進小屋。屋子是完全木質的,桌椅板凳,門窗,木床。包括水杯與湯碗一切簡單的用品都是木質的。
“尊敬的生命法師,您請坐。”來到房間裏瓊斯先將我安排在桌子邊的圓凳坐下,之後才招呼龍尾。房子很小,我們兩個與瓊斯坐下後隻有一個凳子。其他人幹脆坐在床上。我坐在原地總是不踏實。地上鋪設著簡單處理過的石頭。凳子的四條腿站在地上總要翹起來一條,很不舒服。調整了好半天才覺得安穩些。
瓊斯見我不愛說話,就給我倒了一碗白水,之後拉著龍尾開始問東問西。通過兩個人的聊天我才知道。這六個傭兵是營地派來守衛墓地的。每隔一段時間換一批人。這個房子就是給他們休息的。這裏可不是遊戲,跑進去殺怪給經驗。這裏是真正埋葬戰友的地方。神聖不容侵犯。
“你說你們是來清理‘黑色狩獵者’的!實在太好了,最近她們很騷動。變異精英多了不少。”瓊斯聽說我們是來冰冷之源幫助清理‘黑色狩獵者’的時候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最近他們對於城門的衝擊還是小事情,現在他們對於血鳥的壓力太大了!再這麼下去我們擔心血鳥要撐不住了!”瓊斯說著聲音變得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