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小心翼翼地從後視鏡瞟了一眼,就見包括老大在內所有的兄弟都捂著頭在那裏直叫喚,嚇得他腳底一哆嗦,車就停在了路邊。
“開車的,別停,去市裏最好的飯店,如果你頭上不想像他們一樣開花的話。”徐清輕輕地拿鐵棒敲擊著司機的肩膀,微微皺了皺眉,淡淡地說道。
司機感受到冷冰冰的鐵棒,冷汗順著額頭就往脖子裏滴,腳底下又是一陣哆嗦,點火,鬆離合,加油,麵包車像飛一樣躥了出去。
“都別叫,現在說說我們的事情該怎麼解決。”徐清回過頭,衝著光頭男他們冷聲道。
手上也沒閑著,把那根如假包換實心鐵棍,一會搓成球,一會又拉直,一會再捏個喜羊羊。
把那幫抱著頭還有些不死心的小混混們,嚇得冷汗連連,腦袋裏最後一絲幻想也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開玩笑?不服?不服你試試。
那可是實心的鐵棒啊,你見過誰拿他來練臂力的?這他娘的還是人麼?這需要多大的力氣啊,他那雙手要是不高興了在自己脆弱纖細的小胳膊小腿上捏一捏,那我這輩子不就廢了麼?
一想到這,光頭男就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健壯發達的肌肉,突然間就變得粉嫩粉嫩起來了。
“這這……大哥大哥,是我們有眼無珠,惹到了您,還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們當成屁給放了吧。”光頭男說到底也是幫派裏的小頭目,平常作威作福慣了,也算一個狠人,小有名氣,沒想到現在嚇得說起話來都結結巴巴了。
“哼哼?放了?你覺得有這麼容易麼?我拿鐵棒敲你兩下,道個歉就行,你樂意?”徐清不善地冷聲道。
“那大哥……您您提個條件?”光頭男哆哆嗦嗦地問道,強忍著痛,顫抖地遞上了一根煙。此時罵娘的心都有了,大哥,到底是誰敲誰?明明是你敲的我們腦袋開花好不好?
呦,還是軟中華啊。
“沒看出來啊,光頭你挺有錢啊。”徐清美滋滋地嘖了兩口,笑嗬嗬地問道。
“沒……沒。”光頭男心裏暗叫不好,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
“兄弟我最近連煙可都抽不起了。”徐清伸了伸懶腰,露出一副你懂的的神情。
“是是是,大哥,您抽,您抽,我光頭男命賤,不配抽。”光頭男強笑著,連忙從兜裏掏出煙就往徐清手上塞。
徐清也不客氣,一隻手直接拿過,另一隻手順手還把光頭男兜裏的打火機順走了。
光頭男心都在滴血,那可是美國Zippo打火機,原裝進口的,好幾千塊錢呢。
“怎麼,光頭哥心疼了?”看著一臉肉痛的光頭男,徐清笑眯眯地問道:“隻是兄弟我有煙抽了,這還沒吃飯呢?”
“哪有,怎麼可能心疼。”光頭男立馬像換一張臉似的,一本正經地望著徐清,眼睛突然瞟到還在抱著頭哼哼的一幫小弟們,心裏頓時就不平衡了,尤其是阿飛,自己又被打又陪笑還陪本,你小子哼哼兩聲就完事麼?於是立馬吼了一聲:“沒聽到大哥說餓了麼?快把身上的錢都給我交出來。”
徐清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給光頭男一個讚賞的眼神。
光頭男頓時覺得受寵若驚,一種牛逼哄哄的感覺油然而生,“都磨蹭什麼,快點,還想挨幾棍子。”就差喊一聲,“打劫,兜裏有錢都掏出來。”
一幫小弟也不敢磨蹭了,掏兜摸褲子,一個個把錢包都交給了光頭男。
光頭男把錢包收齊,見開車的小弟沒動靜,喝道:“阿健啊,還有你呢。”
阿健本以為自己開車可以躲過一劫,沒想到光頭男連自己也不放過,氣得心裏把他祖宗十八代女性問候了個遍,手腳可不敢閑著,麻溜就把錢包拿了出來。
光頭男把錢包裏的錢全取出來,數了數,恭恭敬敬地遞給徐清:“大哥,一共2173,您收好。”
“就這麼點,這可不像一個大幫派的小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