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城樓之下如今的戰局,秦森終於收起了笑容,眉頭緊鎖懊惱的說道:“不可能,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獨臂營真的不如邊刑義軍嗎?”
望著城下節節敗退的獨臂營士兵,秦森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太過於自大?
站在一旁的軍師目光一直停留在邊刑義軍那些戰士的眼睛之上,他似乎發現了什麼,然而他又不敢肯定,眼神之中全是驚訝和恐懼。
眼看著城下五千士兵出城迎敵如今隻剩下一千不到,秦森心中一時也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養兵十年首戰便遭遇大敗,放在任何一位將軍接受不了的。
過了很久,軍師似乎看出了些什麼端倪,對秦森說道:“將軍,趕緊下命令撤軍吧!不然不出半個時辰城下的幾百士兵便會全部折在這裏。”
秦森質疑的問道:“軍師,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當他們後軍上來之後我們會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軍師說道:“因為他們的後軍根本不是人。”
秦森疑惑的問道:“軍師你在說些什麼?”
軍師著急的說道:“這些之後再和將軍解釋,現在還請將軍趕緊撤兵。”
秦森葉淙失魂落魄中醒了過來,望著城下的士兵大喊道:“撤軍,獨臂營的士兵趕緊撤退。”
聽到秦森的軍令後,還剩下的幾百名獨臂營將士迅速擺脫顫抖,向城裏撤退,所有獨臂營士兵盡數撤退之後,開封城西城門被緊緊的關上。
望著城下那些瘋狂的邊刑義軍用頭不停的撞擊著大門,軍師立即下令城上士兵向下扔石頭,並且命令弩手向對手人堆裏不停的放箭,終於借著以守為攻,總算是逼退了邊刑義軍。
戰爭總算是停息了,想起剛才邊刑義軍剛才那番瘋狂的模樣,秦森都還心有餘悸,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要命的士兵,或許這樣的描述還不足以形容剛才那些瘋狂的邊刑義軍,準確的說他們應該不叫人,而是一群發瘋的野鬼。
這場仗從正午打到了黃昏總算停了,獨臂營五千士兵如今隻剩下六七百士兵,而且都是傷痕累累。
望著城樓之上驚魂未定的秦森,葉贖惡大笑著說道:“小子今天隻是小試牛刀而已,讓你明白什麼叫做打仗?”
望著葉贖惡的嘲笑,秦森沉默不語,因為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去反駁葉贖惡大話語。
葉贖惡說道:”今日就到此為止,明日我將再次率兵前來,給你們一晚上時間考慮,明日如果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複,我將踏平開封城一個不留。“
說罷,葉贖惡便率領邊刑義軍向西撤去,消失在那一座座綿延的群峰之間。
看著邊刑義軍走遠,秦森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表情凝重的說道:“軍師是不是我太自負了,我們的士兵難道真的如此不堪一擊嗎?照今天這場仗看來,我們的士兵麵對邊刑義軍毫無還手之力,這以後的仗還怎麼打?”
望著遠處,軍師說道:”將軍可知為何我軍先占優勢而後被打的潰不成軍嗎?”
秦森疑惑的說道:“不知道。”
軍師說道:“不是因為我軍士兵戰鬥力差,也不是因為將軍自負,不知將軍是否聽說過江湖傳言金壽天手中的死亡弩陣。”
秦森說道:“有所耳聞,不過據說金壽天和他的死亡弩陣已經被李自成一把火全部燒死在金鑾殿外,難道剛才那些發了瘋的士兵和死士有關係?”
軍師說道:“不錯,天下沒有不死一說,這些隻不過是被藥物控製造就了鋼鐵之軀而已。從今天邊刑義軍不顧生死用身體撞擊城門時,我便敢斷定這些人定是被藥物控製失去痛覺。”
秦森似乎很焦慮的說道:“如今邊刑義軍有幾千死士,還不知道他們背後還有多少?這樣一來我軍且不是隻有等死的份。”
軍師笑了笑說道:“未必。”
望著軍師,秦森好奇的問道:“軍師可有什麼妙計?”
軍師說道:“李自成用火焚死士,我們也可以效仿。”
秦森著急的問道:“軍師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怎麼做吧?”
軍師指著城樓下鮮血淋漓的戰場說道:“在那裏挖出一個大坑,在裏麵倒入火油,然後在後麵空地上覆蓋上萬人大網用黃沙覆蓋。明日我們拒不投降,以今日那帶頭將軍的驕狂個性定會讓死士合力攻城,此時我們埋伏的將士合力拉起大網,將他們拉入大坑之中,再由城樓上弓箭手引燃坑中之油,死士瞬間灰飛煙滅。”
聽完軍師的計劃,秦森笑了笑說道:“不錯好計策,這樣一來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將那些的死士一網打盡。”
望著遠處,秦森興奮的問道:“明日一戰必將青史留名,軍師不如為它取個名字吧!”
望著遠處日漸夕暮的落日,想了很久軍師輕聲說道:“就叫它火坑邊刑。”
聽到這個名字,秦森和軍師相望笑了笑繼續望著遠方,等待著明日他們所謂青史留名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