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曲也看出了溫楠心中的疑惑,自己也四下觀察了一番,這個地方反而重曲有點熟悉,他畢竟在邊刑魔教生活過一段時間,雖然那時自己隻是一個沒有意識的殺手,一具行屍走肉,但是記憶這東西是無法抹去的,這裏雖然是邊刑魔教的禁地,沒有人可以來到這裏,但或許當初葉贖惡葉帶著重曲來過這裏。
重曲想了一會,慢慢說道:“溫兄,這個地方還是不宜久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應該還是邊刑魔教的地盤。”
溫楠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你來過這裏。”
重曲很嚴肅的說道:“沒錯,我雖然不敢肯定,但是我記憶中,在我中蠱毒的那段時間,葉贖惡曾經帶我來過這裏,尤其是我們身後的那座木屋,我記憶非常的深刻。這裏應該是邊刑魔教的禁地,一般情況下沒人可以來到這裏的。”
溫楠四下看了看,說道:“應該沒錯,那個密室隻有這樣一條路,葉贖惡一定也是從我們走的那個密道離開的,想必這裏一定還是邊刑魔教。”
重曲說道:“剛才我們從密道一路出來的時候,幾乎一直都在迂回的上坡,想必那個密室應該就坐落在邊刑魔教總壇的最下麵,而我們現在所站的地方應該就是邊刑魔教的最頂峰。”
溫楠說道:“那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應該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
重曲問道:“溫兄,下一步怎麼打算的。”
溫楠說道:“沒什麼打算,既然這裏還是邊刑魔教,那就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慈蕊救出來,其它的我都沒有想過。”
重曲說道:“我也很想救她,但是溫兄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剛才死裏逃生,這樣又回去且不是自尋死路,就憑我們兩個現在這樣的情況,連一個普通人都打過,都怎可能敵得過邊刑魔教成千上萬的死士,我重曲爛命一條,死不足惜,可是溫兄不一樣,你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葉贖惡的大陰謀,如今還沒有人知道,你既然知道了這個秘密,你就應該承擔起責任,將他的陰謀公之於眾,以免再有過多的死亡。”
溫楠說道:“重曲,你說的這些,我也曾想過,但是是我把你們帶到這裏來的,如今慈蕊落在葉贖惡的手裏,我又怎可能安心離去,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她一個女人,什麼都不會,她是無辜的,我不可能拋下她。”
重曲說道:“我相信慈蕊如果知道我們如今還活著,她一定會為我們高興的,但是她如果知道我們為救她再次落入魔抓,我相信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這可能就是她的命,但是我也相信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回來的,希望她能夠堅持到我們回來救他的那一天。”
聽完這番話,的確說的很有道理,事實也是如此,溫楠無言以對,可是他始終不願意離開,慈蕊對於他來說不隻是一種責任,一種愧疚,而是一種發自內心深深的愛,但是如今他別無選擇,留下來無疑是自尋死路,什麼也做不了,隻有離開這個黑暗的地方,才有可能卷土重來。慢慢的溫楠的眼淚滑落在地,這是無助的淚,這是愧疚的淚,這更是對自己心愛的人的深深抱歉。
以前的溫楠總是能在任何地方,神奇的出現,再難救得人,隻要他相救就一定能夠救出來,隻要他想殺的人沒有一個能夠逃得掉,但是如今他手中的劍已經變得無比沉重,似乎舉起來已經都很困難了。正如金壽天口中所說的那般,溫楠和重曲任何一人都可以獨步武林,但是如今他們連自己的愛人都救不了,不是救不了,而是不能去救。
一番心裏的掙紮,溫楠站起來說道:“重曲,你說的有道理,我們下山去吧。”
重曲問道:“想好了嗎?準備去哪?”
溫楠說道:“南盟城,那裏有危險,邊刑義軍出蜀那是必經之路,如果是當初的葉淙,我也不用擔心,如果是從前的葉淙,他也絕對不會擁兵起義,但是如今的葉淙,我都不知道又是什麼樣子了?希望能夠趕在葉淙之前將這個消息通知南盟城的兩位叔叔,讓他們早有準備。”
說罷,兩人便避開大路,因為這裏的路全部都是邊刑魔教的教徒,將這座山峰圍的滴水不漏,要想離開這裏,對於如今的溫楠和重曲來說,又是一場巨大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