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狐劍門出來,一路路過河南等地,或許十三殺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但是就是坐不住,隻有不停的走,三絕也從來不過問十三殺到底去哪?隻是默默的跟在身後。一直南下,他們路過南盟城,望著南盟城宏偉高聳的城樓,不由的讓人倏然起敬,十三殺久久的望著城樓上的三個大字,或許每一個英雄都會這種神奇的魔力吸引,十三殺也不列外。
三絕也望著城樓,可是他不明白十三殺在望什麼?他也隻好跟著一起仰望,過了很久十三殺似乎入了神,眼睛也不轉動似乎陷入了一段美好的回憶,因為他滄桑的臉頰露出了微笑。就這樣一直望著,三絕似乎有些忍不住了,因為一站就站了幾個時辰,誰能受得了?於是三絕問道:“師傅,你來過這個地方嗎?”
被三絕這一問,才驚醒了沉思中十三殺,十三殺回過頭對著三絕笑了笑,又轉過身望著這巍峨的城樓道:“我沒有來過這,但是聽說過這個地方。”
三絕問道:“那這是個是什麼地方,師傅為何如此留戀?”
因為這個地方讓十三殺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影響他一輩子的男人,讓他明白什麼是劍?為何用劍?的知己,一個認識還不到一個時辰的陌生人卻甘心舍身救自己一命的人,一個真正稱得上天下第一劍的劍客。
想到這些,十三殺不得不情緒激昂的道:“江湖中以前有一個關於劍的神話,江湖中曾經有著這樣一把劍,劍很幹淨劍下沒有一個冤魂,他的劍很快似電閃雷鳴飄然則過,麵對敵人的時候它很無情從未敗過,麵對危險它總是擋在前麵,這把劍叫做青岩劍,這個劍客叫做溫雲峰,人稱北孤劍祖,這座南盟城便是他一手建立的,也是他正義的結晶。”
隻要一提到溫雲峰,十三殺總是無比的激動卻也無比的感傷,一對生死知己如今已陰陽相隔,在十三殺心裏,溫雲峰沒有死,他和他的劍永遠活在自己的心中,當初的那個天狼十三殺已經死了,如今的十三殺是兼具兩個背影的劍客。
聽到這裏,三絕看十三殺那樣激動,自己似乎也能感受到一絲那位絕世劍客的豪氣幹雲,三絕好奇的問道:“師傅,他的劍法有多高?比你還厲害嗎?”
十三殺道:“我的劍又怎及他的萬分之一,這個世上隻有一名優秀的劍客,他兼具了所有一切,這個人就是溫雲峰,我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不過我敗得心服口服!”或許此時此刻,十三殺所指的並不單單是劍術,在劍術上,如果沒有那一招無解的月缺,十三殺與溫雲峰也算是伯仲之間,溫雲峰比十三殺高出的不是劍術,而是劍道!
或許三絕還很難明白這個道理,在三絕眼中十三殺的劍已經是他所見過的最快的劍了,就連神秘人殺王霸刀的那一刀,三絕都覺得相比於十三殺的劍還是要慢一點,如今連十三殺都不及萬分之一的人,三絕真的好奇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他的劍又是一把什麼劍?他的劍到底又有多快?三絕繼續問道:“那這個人在哪裏?他的劍又在哪裏?”
提到這裏,十三殺不由的感傷起來,這也是他唯一的傷疤,一種愧疚和遺憾,更多的還是那份赤誠的友誼,十三殺道:“劍還在,人已經去了。”說罷,十三殺似乎並不像多說什麼?因為沒多提一個字,就會多增加一份傷痛。
三絕也看出來了十三殺的心事,也沒有再提這件事,隻是對著十三殺說道:“師傅,我們要不要進去看一看?”
十三殺望了一眼南盟城,慢慢的說道:“故人已去,蹤跡難尋,進去又有何用?”
說罷,十三殺轉身便離開了,朝著南盟城郊外的樹林走去,三絕也默默的跟在身後,不管十三殺去什麼地方?他就跟到什麼地方,也不叫苦也不叫累。他們生性都孤獨,或許三絕身上就是十三殺曾經的影子,如果是當初的十三殺,他已經毫不猶豫的將劍法傳給了三絕,可是如今不一樣,因為一個劍客用他的死來告訴自己什麼是真正的劍,所以十三殺必須要對自己的劍負責,也算是對故友的尊重,畢竟劍用好了就是俠,用不好就會成魔,三絕擁有持劍的意誌,卻還不具備承擔劍道的能力。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樹林中早已沒有了光線,趕了一天的路,過了南盟城再往西,地勢就越來越偏僻,進入蜀中更是人煙稀少,村莊都很少見更不用說城鎮了,今晚也隻有在樹林中過夜了,對於像天狼十三殺這樣的人來講在那裏都一樣,本來就是四海為家的劍客,困了就睡,不會去挑剔。
於是十三殺對著三絕道:“今晚我們就隻有在著林中歇息一晚了。”
三絕道:“好吧。”
於是二人便向那個山坡走去,畢竟那裏是最高點,叢林稍微稀疏一點還可以覓到一絲月光,可是一股濃烈的臭味向他們襲來,這樣天狼十三殺立刻警惕的起來,畢竟這種氣味十分特殊,似乎還有點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再往前走卻又傳來一股腐爛的氣味,這種氣味十三殺一聞便知是屍體腐爛的氣息,慢慢的往前走,借著月光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山坡上縱橫交錯躺著很多的屍體,麵對死人,像十三殺這樣的江湖高手又怎會有絲毫的害怕?反而他會更加的好奇是怎麼回事?於是向著那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