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父親的關心,葉淙倍感溫暖道:“我知道,父親就不用費心了。哦對了,父親我有一件事向你打聽。”
麵對葉淙突然的疑問,葉贖惡也好奇是什麼事情,於是問道:“什麼事情?”
葉淙慢慢的說道:“當日,隻有我和虹兒去了邊城,溫兄中途變回來了,不知父親有沒他的消息,許久不見也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是不是還活在仇恨之中。”
葉淙說完後,葉贖惡便轉過身去,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問他讓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想了半天,也沉默了很久,他轉過身來,或許他已經想好怎樣說了,他假裝很傷心的說道:“哎!就在不久前,京城朋友傳來的消息,好像是溫少俠獨闖金壽天的府邸,被圍攻之後逃到懸崖之上,最後無路可走,被逼無奈隻好跳崖。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我也十分悲痛,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你回來的這段日子,我一直沒敢告訴你,今日你問起,我也沒必要隱瞞你了。”
說罷,葉贖惡便傷痛的歎息起來,這番話有真有假,真的是溫楠的確墜入懸崖,假的是這件事隨時金壽天所為,可也和自己拖不了幹係。或許這番回答雖然讓葉淙難以接受,但是也是最能讓葉淙信服的回答,如今或許在葉贖惡眼中金壽天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將一切矛頭指向他,沒有人會有絲毫的懷疑,的確如今不管是在朝廷,還是江湖,金壽天已經成了公敵,他和他的死亡弩陣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誰又會想到其實罪魁禍首原來是這個假仁假義的邊刑魔教大教主?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似乎沒人能夠看透,也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
聽這個消息,葉淙比誰都傷心,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自己的憤怒,隻是冷冷的說道:“又是金壽天,金壽天一日不除,江湖永無寧日。”說罷,便一掌打在樹上,那些美麗的花瓣紛紛墜落,此時此刻葉淙已經無心再去欣賞這些美景,望著天空,那可怕的眼神,比狼還恐怖,溫楠或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留戀,如今已經不在,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是為他報仇。
葉贖惡看著葉淙,他卻笑了笑,或許在他眼中葉淙不應該做一個溫柔的俠客,就應該像現在一樣拿出殺氣,拿出自己的仇恨,這才王者生存之道,看著憤怒的葉淙,葉贖惡的確值得高興,因為他的一切計劃就是為了勾起葉淙的憤怒和殺氣,如今已經成功了一半。
葉贖惡對著葉淙道:“你不要太難過,先好好養傷,其他事情等傷好了再說。”
葉淙道:“我等不了,我立刻前去北京。”說罷,葉淙轉身就準備離開。
葉贖惡吼道:“你給我站住,和金壽天有仇不止你一人,如今的天下百姓和江湖好漢都視他為敵人,可是現在他手中掌握著重兵,又且是你說殺就能殺到。你這樣不僅報不了仇,隻會白白丟了性命,你讓溫少俠的在天之靈又怎能安息。”
葉淙也覺得有些道理,可是始終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說道:“父親,那你說怎麼辦?”
葉贖惡慢慢說道:“如今天下大亂,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你也看到了一路上那些逃荒的難民和路旁堆積的白骨,這一切都是腐朽的朝廷所為,隻有推翻朝廷,才能真正的解救百姓,也隻有這樣才能除掉金壽天這個惡賊!”
這番話也說道了葉淙的心坎上,一路上的那些啼哭和哀嚎是多麼的淒慘,自己為了保衛邊關出生入死,可是中原這些官兵卻隻知魚肉百姓,根本不顧邊關戰事,試問這樣的朝廷那值得舍命去保衛?與其讓百姓在這樣的朝綱下遭罪,還不如改朝換代,葉淙是個開明的人,並沒有那些固執的想法。
葉淙慢慢說道:“如今隻有這個辦法了嗎?”
葉贖惡道:“現在各地都爆發了農民起義,其中以陝北的李自成為首,現在已經擁兵數十萬,一路披荊斬棘,明朝廷滅亡已經成了必然的趨勢,我們也隻有順應潮流,隻才是光明之路。”
葉淙道:“那好吧!反就反了吧!希望早日殺到北京手刃仇人。”
葉贖惡道:“好,那我們就籌備籌備,很多事情還得細細商量。對了,你要不要去找回你的刀?”
葉淙望著天空道:“刀有何用?溫兄不在了,已經沒有人和我並肩作戰了,找回兩雲刀,它豈不是太孤獨了。”說罷,便默默的望著天空,他們都沒有再說話。
葉贖惡望著葉淙的背影,葉淙身上那絲隱隱的殺氣和澎湃的憤怒,終於讓他看到了希望,他的努力沒有白費。而此時此刻,葉淙也不會在去考慮什麼保家衛國了,如今的山河已經破碎,君王無能,奸臣當道,殺之不盡,隻有殺戮和反抗才能拯救百姓於水深火熱,隻有這樣才能為天下百姓,和溫兄報仇雪恨。
或許這個選擇沒有錯,雖然葉贖惡和葉淙達成了一致,而他們的目的卻不一樣,一個是想稱霸天下,一個是想拯救天下,但至少他們都在做同一件事情,就是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