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淙對著溫楠問道:“溫兄你是否還記得女人村的事?”
溫楠有些疑惑的說道:“記得,怎麼了?”
葉淙說道:“據小慈所言,她們村裏的男人一出去就沒回來過,我懷疑這些人便是從女人村裏出來的。”
溫楠恍然大悟道:“你這樣一說倒是提醒了我,不行我得回去查個究竟。”
葉淙說道:“那溫兄你先回去,等我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來找你,你自己保重。”
溫楠合拳行禮道:“你們兩位保重。”
說罷,溫楠就急匆匆的離開向女人村走去。
金虹說道:“溫大哥,以前遇到事情從來沒有急過,今天怎麼好像十分著急的樣子。”
葉淙笑了笑說道:“因為女人村裏有個慈蕊。”
金虹疑惑的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溫大哥不是喜歡你妹妹嗎,他也不是見異思遷的人啊,你這話什麼意思。”
葉淙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意思,溫兄的心思很簡單,你以後會明白的。”
或許在外人看來根本理解不了,一個人竟然會容忍另外一個男人對自己的親生妹妹三心二意,或許這永遠不會被人理解和原諒,亦或許是浪人和劍客的世界太難懂。不論怎麼樣他們之間似乎平淡無奇的對話,都蘊含著深深的哲理耐人尋味。
望著溫楠離開的背影,葉淙和金虹轉過頭繼續前行。
溫楠急匆匆的趕回到女人村村,來到慈蕊家院門口,他停下了腳步,他在思考是否應該把自己看到的告訴她,雖然這件事情還並未弄清楚,但直覺告訴他,那滿山的屍骨和女人村的男人們一定有著密切的聯係,當然也包括慈蕊朝思暮想時時牽掛的那個男人重曲,但如果告訴她這一切,她是否能夠承受。
都說劍客無情無心,但一把無情無心的劍,或許更需要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溫楠猶豫一會便大步跨進院門,他那堅定的目光,或許他已經決定了實話實說。
屋門並未關上溫楠便直接走了進去,如同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一樣,慈蕊還是在那坐著,一針一線的繡著手中的布料,舉手投足間都是那麼的溫柔和認真。
她看見溫楠進來,即使她有意掩飾,可發自內心的驚訝和喜悅是掩飾不住的。
慈蕊開口問道:“溫大哥,你怎麼又回來了?”
溫楠慢慢的走到旁邊坐下說道:“為什麼你每天都繡著同樣的畫樣,似乎總繡不完。”
慈蕊放下手中的針線笑了笑道:“這是相公最喜歡的一幅畫,相公說過無論什麼東西,隻要他喜歡上了就一輩子也不會改變,就如同對我也是一樣。所以這幅畫就算我繡上一千次、一萬次,我也不會厭倦。“
溫楠雖然沒有見過重曲這個人,但從慈蕊的言語之中也可以大概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溫楠吞吞吐吐的說道:“如果你相公永遠不能再回來了,你怎麼辦?”
慈蕊笑道:“我會一直繡下去,直到我手不能動,直到我老去死去。”
這份愛是多麼忠誠,多麼讓人羨慕,望著眼前這位楚楚可憐卻又值得敬仰的女人,溫楠有些說不出話來。
或許他是覺得不應該把這樣殘酷的事情告訴她,亦或許他是羨慕慈蕊對重曲的愛。
慈蕊看出了溫楠的猶豫便問道:“溫大哥,你們三人不是有事趕去邊城了嗎?怎麼又回來急匆匆的趕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講?”
溫楠猶豫了一會說道:“你們村裏的男人出去多久了,有沒有收到過他們的書信?”
慈蕊回答道:“他們離開大概也有兩年了,離開了到現在就沒了音訊,可能是太忙了不方便寫書信吧。”
溫楠想了一會,他天生就不會騙人,並且他覺得有必要將事情告訴她。
於是溫楠說道:“他們有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慈蕊似乎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