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空的雪越下越大,夜晚的風吹過冷到入骨,如果今晚沒人來就自己,估計自己就被凍死了,她不能就這樣死掉,一定要活著回去,一定要讓害自己的人得到報應。
看到不遠處有一塊小石頭外露在雪地上,艱難的在地上挪著自己的身子,抓過地上的石塊,手指找準堅韌的一麵磨著自己手腕上的繩子。
痛苦的表情緊擰在一起,用盡全身的力氣磨著手腕上的繩子“嗯。”
她不能夠死在這裏,在這四周白茫茫一片,這個地方一定是荒郊野外。
所以陳川現在肯定知道自己失蹤了,但絕對不會知道自己被人拋棄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現在她隻能自救,雪越下越大,也越積越厚,安語柔的心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心急的不得了。
手緊握著的石塊一不小心劃破了她的手腕,疼得她悶哼著,掙紮了很久才將繩子解開,撐著身子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著剛才被自己劃破的地方,鮮血在不停的往外流淌。
立即將自己嘴裏的布扯出來,順勢係在流血的地方。
將自己腳上的繩子解開,從地上爬了起來,剛站起身的時候,整個人腦袋都是渾渾噩噩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暈死過去一樣。
安語柔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因為她不能死在這裏,她不許回去,回到他的身邊。
地麵上的雪快到她的膝蓋處了,安語柔拖著疲憊的身子艱難的朝前走去,腳下一滑,身子朝前一傾,跌倒在了地上。
一隻手撐在地上準備起來又滑到在了地上,一身狼狽,腿部摔傷了,還是硬撐著從地上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包,才想起自己的手機放在了化妝間裏麵。
從路邊扯過一根小棍子,撐著艱難的前行。易鏡空開著車子一路尋找著安語柔,派來保護她的人居然把她給跟丟了。
一身淩厲起來,從收到那個短信開始他的眉心就沒有舒展開來過,心裏默念千百遍,安語柔,千萬不能有事。
昨晚上他想她的時候就應該來見她,或許還沒有發生這些事情。三番幾次的出事,到底是誰要害她。
這一次那個人又準備帶她去哪裏。安語柔隻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重,腦袋越來越昏沉,仿佛下一秒就會死去一般。
已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了,雙腿也凍的毫無知覺,天色漸漸暗沉下來。
看著無邊無際的路途,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身處何方?心和人一樣漸漸迷失了方向,宛如當年在池塘一樣。
她迷失了方向,可是那時候有陸景軒,現在她一個人,陸景軒不在,會有其他人來救自己嗎?
易鏡空,湧上心頭的第一個名字就是易鏡空。不過,他會來嗎?
突然,一束耀眼的車燈光打在安語柔的身上,伸手擋了一下,好像看到了曙光一樣,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看到從車子跳下的男人,滾燙的淚水從眼眶中滑落,嘴裏發出輕微的聲音:“易鏡空。”
隨後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知覺。輕盈的身子落入了易鏡空的懷中,易鏡空心疼的看著懷中的女孩,緊緊將她抱在懷中,“語柔”
安語柔整個人已經失去了血色,被凍的唇齒發白,易鏡空立即抱起她朝車子走去,輕輕安放在副駕駛座上,視線落在她手腕上已經被血浸染透的布上,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係好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