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湖水,一條小船行駛在湖麵上,斷肢飄忽在湖麵上,船上有一個錦衣公子,一個彪形大漢。
唉,錦衣公子歎了一口氣,大漢似乎也回過了神來,疑聲道:“公子為何歎氣?”錦衣公子看了眼湖麵道:“三千多人,被孟豹一個人全部殺光了,你說我如何能不歎氣?”大漢聞言,臉上也是有些憂慮,沉默少許,看到遠處不同於這裏的屍體,大漢的臉上又露出了些許釋然。
這會是那公子奇怪了,出聲問道:“你看出什麼了?”大漢手向前一指道:“公子請看,前麵那一具具屍體都是一劍斃命,但屍體卻是完好無損的,而我們一路行來看到的屍體大部分都是碎裂的,這就證明了孟豹到最後也受了不輕的傷勢,不能在精妙的控製內力。”
錦衣公子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喃喃道:“真要是這樣,那麼他可就危險了,”大漢看了錦衣公子一眼,似乎疑惑,可也沒有發問,他知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問的好。湖下猛地躥出一人,大漢臉色一變,將錦衣公子護在了身後,當看清來人的時候,他驚呼道:“紫陽真人?”
錦衣公子聽了,也是急忙看了那人一眼,隻見紫陽真人一身道袍已經濕了,麵容清矍,頭發披肩散亂,那裏還有之前的仙風道骨。看著紫陽真人嘴巴一動一動,錦衣公子問道:“你可知他在說什麼?”大漢苦笑一下,道:“他在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錦衣公子惋惜道:“他好歹也是一代宗師,卻被孟豹嚇成這樣,”大漢苦笑道:“要不是這樣他的命又怎麼會留下?”
殺人莊門口,孟豹後背盡是鮮血,一手持劍,一手抱住了花如玉,渾身上下都透露出逼人的殺氣。凡是看到他的人,二話不說立馬讓路。郝上天聽見人說孟豹回來了,那是立馬趕了過來,甚至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可見他是多麼的心急。要是孟豹受什麼傷遷怒他的話,那殺人莊就完了,你說他能不急嗎?
孟豹看了他一眼,道:“準備兩間房,記住兩間要離的近,”郝上天眼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要開一間房,但還是叫人領他過去。
孟豹在下人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房,正要將花如玉放下,結果發現她的手緊緊的拽住了他的衣領,眼睛卻還是緊緊的閉起來的,瓊鼻微微的皺了起來,看起來有點可愛。孟豹輕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微笑道:“別怕,一切都過去了,”好似聽到了孟豹的話,花如玉的手漸漸的放開了,睫毛微微的顫抖,孟豹將她放在了床上,快速的吻了一下她,臉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要是花如玉看到的話,一定會大叫狡猾。
聽見腳步聲逐漸遠去,花如玉的眼睛一睜,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臉上露出羞澀的表情,隨即又變冷了。心道:“這家夥實在是太色了,竟然趁我睡覺的時候,偷襲我,看他那副樣子也不知道親過多少女人,”一想到這她的心裏湧起了醋意,卻是完全忘了孟豹平時那冷冰冰的樣子,那裏有人敢接近他。
孟豹將大門關上,低聲道:“還想裝睡,太小瞧我了,”他的心裏很興奮,就像是小時候偷別人的美酒一樣。這種感覺很久沒有了,好像從劍法初成後,他就變了,幾乎沒有笑容。就算是他贏了別人,心情也不會高興,畢竟那也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
腳步沉穩有力,打開旁邊的房門,入眼就見一張檀木做的榻,一張矮幾,一個香爐了,壁上有一幅名人的畫作,孟豹將門關上,盤腿坐在榻上。這一次大戰他並不是沒有受傷,相反的他還受了很重的傷,要不是有柔勁幫他化解了大部分的內力,恐怕他就得死在那裏了。饒是如此他的傷也不輕。
隻是一直沒有用內力,所以還沒有什麼變化,但要是用了內力。嘶,孟豹倒吸了一口冷氣,冷氣如刀,割的他全身上下的經脈都仿佛要碎掉了一樣,肺部更是疼痛。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雖然早有準備,但真正知道傷勢有多嚴重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全身經脈都有損傷,要是稍有不慎,他一身內力很有可能就付之流水。掌心朝天,運起混元一氣功,開始修複自己的經脈,頭上開始冒起絲絲白煙。不過一會,白煙已經彌漫了這間房子,孟豹的身子被白煙包圍著。
砰,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人闖了進來,正在運功關頭的孟豹臉色一變,人就如離鉉箭般躥了過去,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孟豹一掌打飛,大門又關了上去。那人正是墨雲,本來是聽孟豹受傷才過來查看的,那裏料到孟豹二話不說直接一掌將她打飛,要不是他本來就受了傷,恐怕就打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