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行刺(2 / 2)

孟豹見他們兩人的樣子,也知道他們誤會了,可他也懶得解釋。眼睛盯著那些舞姬看,手中的酒杯依舊在轉,美酒在裏麵晃蕩,卻沒有灑出來一滴。突然,舞姬中響起一聲尖叫,一人抱著頭衝了進來,那人獐頭鼠目,骨瘦如柴,嘴上不停的嚷嚷著,“娘子饒命啊,娘子饒命啊,”郝上天正是一肚子火氣內,見了那人一拍桌子,大喝道:“黍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闖進這裏,來人將他給我拖出去斬了!”

黍三腳一軟,爬在地上大聲哭道:“主人,饒命啊,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啊,”“死鬼!你真是找死啊!”嬌嫩的聲音從廳外傳了進來,孟豹聞聲看了過去,隻見一女子頭戴金飾,左手拿著一個雞毛撣子指著黍三,右手插在腰間,胸口的衣服淩亂,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一見廳內的人望了過來,她的俏臉微紅,低下頭去。

郝上天一拍桌子正要說話,孟豹將手中的酒杯輕輕的搖了一下,語氣戲謔道:“有趣,一個小小的奴仆竟然敢擅闖主人的正廳,你們兩個人到底有什麼要事,速速說來,”黍三一聽孟豹發話,心知主人都遜他三分,急忙爬到孟豹的下方,斷斷續續的說著他的遭遇。

正廳內的人眼睛都有點鄙視的看著黍三,孟豹更是覺得事情很荒謬,本來以為是丈夫搞別的女人導致妻子發怒,那裏知道是丈夫撞破了妻子的奸情,反而被妻子一陣痛打,這件事情實在是怪異至極。一旁的蕭浪忍不住笑道:“我要是你,現在就一頭撞死在這根柱子上,”墨雲譏諷道:“那你可以撞死了,”簫浪一愣,隨即一拍桌子,大聲道:“如此淫婦殺了便是。”

那婦人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身子搖搖欲墜,看起來讓人不禁生出將她摟在懷裏好好的痛愛一番。簫浪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溫聲道:“其實你也沒有犯什麼大錯,下次小心點就是了,”前後反差之劇烈讓人反應不過來。

孟豹左手敲打在桌子上,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顯得格外響亮,廳內的所有人都在看著孟豹,等他下決定,其中包括郝上天,他此刻好像忘了自己才是殺人莊的主人。強者為尊,這是不論到那裏都是不變的定律。

孟豹的手指停止了敲打,看著黍三道:“上前幾步,讓我好好的看看,”黍三臉色惶恐,朝前麵爬了幾步,這樣和孟豹不過一米。孟豹看著黍三,朝一邊的郝上天道:“郝莊主,可知此人是幹什麼的?”郝上天語氣不屑道:“平常不過是我的馬夫,”黍三頭一低,一道白光閃現,直取孟豹的心口。

這時候孟豹右手拿著酒杯,劍又在右手的衣袖裏,而且他現在是坐在的,這一劍又來的如此的迅疾,就在所有人的都認為孟豹難逃一死的時候。他胸腹一縮,顯示了極強的內力,右手輕輕將酒杯一推,酒杯速度不快,卻剛好碰到了迅疾的短劍。叮,一聲輕響,黍三一擊不中,身子後翻,落地時腳尖一點,左側響起尖銳的破空聲,一枚金珠朝他的腰間擊來。

他的身子一扭,卻也失去了逃出去的機會,郝上天一躍而起,單掌從天擊下,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從黍三的心裏升起,他一咬牙,雙掌迎了上去。砰,郝上天是殺人莊主,武功自然非同凡響,黍三隻覺得一股暴烈至極的內力湧入他的手臂,他腳往後一蹬,一口鮮血吐在郝上天的臉上。發出吱吱之聲,血一到郝上天的臉上就被內力蒸發。

就在那一瞬間,他借力衝出了廳內,卻忽然撞到了一堵“牆,”他回頭一看,就見簫浪臉上帶笑,兩把短劍不知何時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要亂動,不然會死的,”語氣低沉而有力,一反往常放蕩不羈的語氣。

黍三用力朝劍上一抹,脖子頓時就噴出血來,簫浪心裏一驚,身子就閃開。黍三卻是哈哈大笑,血從他的咽喉中流出,笑的時候血還在冒泡,看的人心寒。廳內的人心裏都升起一種濃濃的寒意。孟豹冷冽的目光停在了那婦人的身上,隨即掃向四麵坐著的人,所有被目光掃過的人,心裏就像是被一把利劍插著一樣,下意識的都避開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