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玉見張三走遠,吸了口氣,道:“我能不能求你放棄攻打黑城?”孟豹的心霎時間仿佛停止了跳動般,原本沸騰的血也平靜了下來。他的目光冰冷中夾雜著憤怒,看著花如玉,道:“你就是為了這個事情而來的?”花如玉從未見過孟豹這個樣子,仿佛就像是受傷的猛獸,那樣讓人心悸。
身子縮了縮,好像是後麵有人保護一樣,她語氣弱弱,道:“沒錯,我希望你能放棄攻打黑城,”她也不是怕事的人,隻是她知道自己的請求實在是太無理。隻是她心裏仍然抱著一絲希望,她不希望自己的大哥死在孟豹的手上。
孟豹轉過身子,內心有種很失望的感覺,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句話能讓他變得如此的脆弱?“凡是阻礙大秦霸業的江湖勢力,都隻能在我的麵前倒下,我決不會姑息任何一個人,”冷淡的聲音傳到了花如玉的耳裏,雖然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答案,可她的心裏卻還有一絲微弱的希望,現在她卻是徹底的絕望了。
孟豹沒有轉身,否則就可以看見,紫色的眼眸,沒有了往日的希望,有的隻是絕望,那種深深的絕望讓人心痛。“你要是不答應我,那麼就出手吧!”兩根細長的銀針出現在她的手上。孟豹轉過身來,冷聲問道:“黑城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怎麼保護它?”
花如玉沒有說話,身子前衝,銀針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這個救人無數的銀針,此刻也發出一種殺氣。孟豹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眼神變幻莫測。銀針從他的臉頰上擦過,一絲血跡從那裏流出,染紅了潔白的銀針。“你為什麼不躲?”花如玉的語氣充滿了憤怒,一絲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出的關心。
孟豹看著她,淡淡道:“你根本就不像會殺人的人,”花如玉一咬牙,狠狠的跺了下腳,眼淚從眼睛裏流出,孟豹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手足無措,說的就是現在的孟豹。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想安慰她卻又覺得不好意思。最後他實在沒有辦法了,苦笑道:“我答應你,我絕不對黑城出手,可以了吧?”
花如玉頓時就破涕為笑,道:“嗬嗬,這可是你說的噢,我可沒有逼你,”說著眨了眨紫色的眼眸。孟豹還能說什麼?眼淚永遠都是女人的一大殺器,往往一使出來,就是馬到功成。特別是孟豹這樣的人,當然要是孟豹不喜歡花如玉,就算她哭破天都沒有用。
花如玉將手伸了出來,道:“我們來拉鉤,”孟豹恍然間回到了那天,又看到了白起,那熟悉的山坡,以及伸出來的手。看見孟豹愣住了,花如玉嘟起嘴巴道:“喂,你是不是想反悔,快來拉鉤!”孟豹被她的聲音驚醒,伸手拉了拉鉤,柔軟無骨。而花如玉感覺的就是,冰涼而幹淨,他的手仿佛就像是沒有溫度一樣。
“你可以放心了,走吧,”孟豹聲音有點疲倦。花如玉拉著他的手,嘻嘻笑道:“我帶你去個地方,”說著她就朝前麵走去。絲毫不顧忌男女之別,孟豹的心很不爭氣的跳動的更快。
兩人就這樣一路朝前走去,花如玉就像是一隻小鳥一樣,嘰嘰喳喳,一路上都不停下來。看來解決了那件事情後,她的心裏很高興。張三從暗處走了出來,正要說話。耳邊就傳來孟豹的聲音,“去找喬伯,告訴他黑城防禦空虛,擋不住他的攻擊。”張三臉色充滿了喜色,他還以為孟豹背叛了大秦呢。
夕陽西下,厚實的城牆上,兩人的身影被拉的長長的,銀色的頭發隨風而動,夕陽照射在濃霧上,反射著朦朧的光芒。孟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今日的夕陽格外的美麗,”花如玉眼睛調皮的眨了下,道:“是嗎?我都不覺得啊,還是和以前的一樣。”
孟豹淡淡道:“你為什麼要怎麼幫助黑城?”花如玉道:“因為這是我大哥一手創立的,”孟豹道:“難道你不知道黑城充斥著各種欲望,每天都有人死於非命,這樣的地方,就因為是你大哥創立的,而留下嗎?”花如玉愣了一下,道:“我知道,可也沒辦法,雜家的子弟要是不在黑城,那麼去外麵會讓更多的人死亡,隻有將他們留在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