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看到是誰對你動刀了嗎?”盧珊停筆,問。戴明媚搖搖頭,“他當時在我背後,我沒看到他的長相,不過……”
不過隨後趕到的昕姐該是看到了,昕姐為了保護就快昏厥的她,撲上來和那人拚命,然後她聽到昕姐叫那人的名字——田明亮。
“我去局裏申請對田明亮的拘捕令。”盧珊走出病房門,對龔克說。龔克卻沉吟著什麼:“可有些東西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盧珊清楚她這個學長在案情麵前有些奇怪的習慣,不過沒等她想到說服龔克的理由時,一通電話給了她理由。來自閩山分局法醫科的電話,經查明,來自田明亮家充氣娃娃上的血漬已經證實是死者蕭可人的了。
雖然血跡是如何形成的暫且不清楚,不過田明亮無疑成了蕭可人案最大的嫌疑犯。
警方在田明亮經常出入的幾個場所撒下天羅地網,隻等田明亮入套。
可怪事就是這樣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兩天時間靜悄悄的過去,田明亮像人間蒸發了似得沒了蹤跡,案情一籌莫展。
這天,龔克坐在窗前,麵前擺著蕭可人案的卷宗資料。窗外陽光正好,馬上就到七月了,逐漸升高的溫度融化在臨水濕潤的沿海氛圍中,天氣並沒熱的惱人。
龔克拿著筆在紙上做記錄:臨水——肅清市——臉——蕭可人——密室——戴明媚——傷人——田明亮。
這幾個看似毫無章法可循的詞彙在龔克腦子裏盤旋往返,在某個瞬間,似乎有條線在腦海裏閃現,可等他想去抓時,那條線又瞬間不見了。
真是惱人的感覺。不過這也讓龔克興奮,他看向窗外,窗台擺著盆三色堇,是童丹青送的,他不知道對方用意何在,不過確實喜歡這花兒,也就收了。
身後飄來茶香,是鐵觀音的味道,他回頭,看著沏茶回來的葉南笙朝他走來。
龔克接了杯子,倒上兩杯,和葉南笙一人一杯對飲。
“902,你說到了規定期限,這案子還是破不了,老穆動真格的不讓我嫁你了咋辦?”第一口喝得有些急,葉南笙吐著舌頭邊拿手扇邊說。
“據我對穆老師的了解,她沒那麼不通人情。”龔克吹涼自己那杯和葉南笙做交換。葉南笙喝著溫潤茶水直搖頭:“那是對別人,她最愛看我笑話了,我懷疑老穆壓根就沒打算讓我嫁給你。”
“南笙,你要對我有信心。”龔克單手摸著葉南笙頭頂,不知怎麼,剛剛還焦躁的心緒就平靜了。也許人在良好狀態下做什麼都是順的,案件就在那個下午毫無預兆的有了進展。
蕭可人肚子裏麵孩子的爸爸找到了。讓人意外的是這人的身份有點讓人跌眼鏡。
那人叫呂陽,上個月才過完他三十二歲生日,不是圈內人,甚至也不是什麼社會名流,相反,這個叫呂陽的男人隻是肅清市一名普通的高中老師,教數學的。他是在得知蕭可人死後主動聯係到警方的,根據他的解釋,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現,是因為之前他帶了幾個學生進京參加數學建模比賽。
“我是在一家酒吧外認識可人的……”關於呂陽和蕭可人的故事其實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英雄救美的故事,酒醉的女人被流氓調戲,英雄出現救了她,再然後兩人就相愛了。
“開始我並不知道她是什麼明星,直到後來她說她準備複出,要和我分手我才知道的。”呂陽神情沮喪哀慟,從表情學角度看,龔克覺得那不該是裝的。
“既然分手了,你幹嘛還要趟這趟渾水?換了正常人,除非警方找到自己,否則是不會來的。”盧珊提出自己的疑問。呂陽也點頭,“是,如果不是她給我打了那通電話,我想我也是不會來的。”
直到呂陽回家這天,他才聽到蕭可人留給自己的一通電話留言。說話的她語氣有些不對,當時她就說了一句話:呂陽,我來找你。
盧珊隨後去呂陽家核對了那通電話錄音,讓人驚愕的是,時間恰好蕭可人死亡時間的兩小時前。
盧珊精神一震:撥打到呂陽家的這個固話所在地,就在臨水。經查,那是臨水市一家整容醫院的電話,而這家醫院的院長也姓田,剛好是田明亮的叔伯堂姐。
盧珊仿佛看到破案的曙光就在眼前。就在閩山分局卯足全勁兒準備奮力一擊時,一通來自名都花園警衛室的報警電話徹底打破了這一切。
田明亮找到了。
在湖裏。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過的好不順,上午去上班寫了6份總結,下午回家寫文,結果停電了,然後晚上媽媽把才來我家一天的小狗丟丟送去我阿姨家了,嗚嗚嗚,我的丟丟,它走前在我家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拉了一泡屎,嗬嗬嗬,我想它是在對我媽說,要你讓我和私語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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