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站在書桌之前,氣勢恢宏的字體自他的手中書寫而出。
秦殊感覺到他麵前已站著一個人,開口道:“你來了。”
正所謂,強中更有強中手,對於林業生而言,秦殊就是這樣的人,沒人清楚秦殊的境界到底是多深,隻知道,秦殊原本滿頭銀發的人,如今卻是黑發密集,返老還童一般。
其實境界到達一定的程度是可以做到的。
林業生恭敬的回答道:“是的,沒想到城主大人的境界越來越高深莫測,老夫已經在這個境界停留了大半載了。”
秦殊擱置手中的毛筆微微抬起腦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林業生,自書桌旁繞了過來,他說,“你確定看清楚了,那就是我兒?”
林業生道:“如今十八年過去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就他的眉宇間仍然能夠看出當年的影子,應該是少爺。”
秦殊有些生氣,十八年過去了,他的兒子遺失了十八年,所有人都以為這輩子那個小少爺不會回來了。
但就在最近,他秦殊卻是聽聞一些風聲,說在城內見到他的兒子。
一向將兒子視為心頭肉的秦殊聽聞這一切當然是高興不已。
哪曾想如今這林業生的話也是模棱兩可的,他裝作十分平靜的轉過身子,然後就書桌上抬起毛筆,林業生有些奇怪,但下一刻他的瞳孔卻是急速的放大,但見筆尖的墨汁卻是凝聚成一個珠點向著林業生射了過去。
林業生暗自吃驚,但領悟法則之力的人,怎麼表現的如此不堪?他迅速的一個側身,墨汁點便是自他的旁邊擦肩而過。
墨汁點從他的旁邊擦肩而過直接射到了門上,房門直接被墨汁給撞飛了。
砰,房門應聲倒塌。
秦殊轉身,“我不需要聽到這些模棱兩可的回答,十八年了,多少人跟我說過這些模棱兩可的話?你知道那些人的下場都是怎麼了,我不希望你成為下一個!”
林業生大氣不敢喘一個,作為一城之主自然有他的威嚴。
秦殊大手一揮,下了逐客令,“你走吧,從此之後不得再踏入城主府半步!若是發現你自咱城主府門前走過去,打斷了你的腿,如今就算是饒你一命了。”
林業生心中雖極其的難受,但卻不敢發出辦點半點聲音作為抵抗,因為他清楚隻要他敢發出一點不協調的聲音,下場就是死亡!
他退下了。
秦殊繼續的回到書桌前龍飛鳳舞練習著書法。
......
秦凡和書子墨在酒店之中吃完之後便是離開了,一行兩人正準備往縹緲峰趕去。
正午的斜陽照射在這座城市,暖洋洋的一片。
大街上多有一些買菜的老翁,還有一些肩膀上扛著重物的搬運工,雖說這重物看上去怎麼也有幾百斤之中,但仍然看不出其腳步有一絲的停頓,更有甚者仍然是健步如飛。
在整個太初星域,修煉就像是一種全民運動一般,境界低微之人也隻能幹幹雜活,做搬運工之類的。
忽然,一個身著家丁服侍的男人走了過來,其胸前還書寫著一個大大的“城”字。
家丁走到秦凡麵前,圍著秦凡轉悠了一圈,然後點了點頭,口中不禁念叨:“像,真的很像。”
秦凡不禁感覺到疑惑,這男人不會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神經病,為啥圍著自己一個勁兒的重複著一句話。
這句話也隻有秦凡這種不知所謂的人才這麼說吧,換作書子墨來看也絕對不會說如此的話。
因為這胸前一個大大的“城”字已然暴露了他的身份,放眼整個縹緲城也隻有城主府的人才有資格穿著這身打扮吧?
秦凡開口問道:“這位小哥,你為什麼這麼一副奇怪的眼光看著我?”
家丁恭敬道:“少爺,你真的是少爺嗎?”
書子墨的眉頭微微一蹙,身為縹緲城的人自然聽說了城主府少了少爺的事情,如今城主府的家丁這麼說,那自然是清楚不過,難道秦凡便是這城主的兒子?
家丁拉扯著秦凡的手,就欲帶走,“少爺,走,你跟我回去,十八年了,老爺無時無刻不在想你,老爺已經想的你是心力交瘁。”
秦凡更加鬱悶了,什麼老爺少爺的,他隻清楚他是來自於武煉星域的,在與魔一的戰鬥之中機緣巧合落於縹緲峰處。
他對整個太初星域都算是知之甚少,更不可能是這家丁口中所說的什麼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