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村長做了個夢,夢裏有一須發皆白的老者帶著一條很具靈性的狗,那狗雖然看上渾身傷痕累累,但卻仍舊神采奕奕。
老者對村長說,村子的八卦已經顛倒了過來,村裏的生氣正在外泄,這種生氣是最吸引僵屍的。而在村子北部五十裏的地方,有一侵華日軍留下的地下工事,裏麵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有不少的老百姓都死在了裏麵。
而且不知道那裏麵發生了什麼,在日寇在被趕回老家以前,裏麵的生機便完全滅絕了。那些死在裏麵的人,也通通化作了幹屍。而且不知道那裏是怎麼回事,那些幹屍在幾年前通通長出了紅毛,就變成了怨氣很重的僵屍。現在村子裏的生氣外泄,正好將那些僵屍引了過來。
雖然神犬帶著全村的狗趕跑了僵屍,但也付出了很重的代價。
現在村口布滿了犬靈,那些僵屍暫時不會對村子不利,但一個月後那些犬靈重入輪回後,僵屍會再次來犯,到時候村子將遭受大難。
村長醒來的時候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思前想後卻想不出好的解決辦法。
建國初期,全國都開展著反四舊運動,如果將這裏的事情上報上去,不僅得不到救助,反而整個村子都會遭殃。
把村民們全部疏散這無疑也可以保證大家的安全,但那樣村民們勢必會分散到全國各地。一兩個人的嘴還好管,但誰能保證全村的人一致守口如瓶?到時候引來那些不要命的年輕人,那無疑是在造孽。而且全國這麼大,不要命的人不在少數,到時候可能死的人會更多。
無奈,村長隻能四處打聽那銷聲匿跡已久的捉尖人,也是這個時候,村長才終於想起關於那兩口井的傳說。
捉尖人是找到了,但無奈捉尖一行大多對抓鬼除妖在行,對這種先人所布的大陣卻一竅不通。正值當時全國各地開始大範圍的走失小孩,有本事的都撲到那上麵去了,隻打發了一些不足第四境界的人來處理這件事。
那井旁邊的祭壇便是那時設下,旨在設法將兩處水井還原,但無奈來者能力有限,根本就撼動不了大陣絲毫。
眼看著一個月期限快到,村長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村民們的情緒也越來越不穩定。
眼看著就要發生恐慌,卻突然來了一個大喇嘛。
那喇嘛在聽村長說了事情的始末後,便在村長家設了一祭壇並留下了一樣東西,說那東西可以讓村子免遭厄運,但代價是全村會變得如同周塵現在所見一般。
喇嘛走後,村長便再也沒有踏出過家門一步,每天都會有很多人“夢遊”到村長家裏,出來以後便開始正常的勞作,村子也得以延續了下來。
“那你說上層不會知道又是因為什麼?”
“因為那喇嘛臨走前叮囑過村長,要待得有緣人到來才能將事情說給那人聽,否則村子的厄運會重新開啟。”
“原來是這樣,難怪昨晚所有的人都去聞魚香了,唯獨村長想將我領到家裏去。”聽完伏的話,周塵這才有些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你是想問村長為什麼會知道你是有緣人對不對?去了村長家不就一切都明白了。”
穀老現在已經差不多成了周塵肚子裏的蛔蟲了,周塵想些什麼,都已經能夠大致猜出個七七八八。
聽了穀老的話後,周塵也不再猶豫,取下烤魚,用法力直接將其烤熟,然後再用法力逼出了所有香氣。
望著滿臉洋溢著幸福的女孩,周塵喃喃道:“聞吧,這說不定是你最後一次這樣聞香氣了,以後你就能體驗到這東西真正的味道了。”
說罷,周塵在那女孩疑惑的目光中邊啃著烤魚邊往村長家走去。
剛一進門,周塵便看到了望眼欲穿的鄧全順。
一見到周塵,鄧全順像是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一樣,癱軟的坐在了地上,但從他眼裏放出的光彩和眼角掛著的淚痕可以看出,他的內心是欣喜的。
“終於等到你了,我們村終於有救了,以後再也不用過這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了!”說罷,鄧全順已經泣不成聲。
待得鄧全順的情緒穩定了,周塵才走上前去將其扶了起來。
但周塵還未說一句話,鄧全順便已開口說道:“恩公不用多問,你想知道的東西都在裏麵。”
說罷,鄧全順帶著周塵朝著周塵第一次來時感覺最為陰森的那間雜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