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人有點問題,我旁邊的這個人偶是樣品,她為什麼會把樣品賣給我呢?況且,我還沒有問人偶的大小尺寸。
我:“這個人偶我不太喜歡,可以到倉庫裏拿一個嗎?”
老婦人:“哎呀,老人家我最近身體不太好,行動不方便,客人不嫌棄的話就拿那個吧,老人家我半價賣給你。”
我:“不了,這個人偶還是不太適合。我還是想全價買一個適合的。”
玲:“哥,不要這樣麻煩別人老奶奶,老奶奶都說了腿腳不便了,就隨便拿個算了。”
我:“不行,我不喜歡這個,我要別的。”
玲:“哥。”
老婦人貌似覺得已經勸不了我了,搖了搖頭,從櫃台走下來了:“好,好,客人還真是麻煩。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懂得尊老愛幼,好,好,老人家我去給你拿。”
我為了進一步試探她,跟了上去:“我也去吧,你不知道我想要什麼人偶。”
老婦人:“不必麻煩客人了,倉庫裏很暗,東西亂放。沒熟悉倉庫的人很容易受傷的。”
我:“那我就更應該保護您老人家吧,我年輕人受點傷不要緊的。”
老婦人:“不用了,這裏我熟悉得很。”
我:“你不是剛才還說行動不方便嗎?如果有個什麼閃失摔了一跤,那可如何是好。”
玲:“是啊,就讓我哥哥陪你去吧。”
老婦人內心終於承受不了壓力了,整個人歇斯底裏跟發了瘋似得揮舞放在水果盤上的水果刀。
老婦人:“你個壞人!快離開我的店!離開!快離開!”
果然我是被認出來了,沒有辦法了,就算是個老人家但我還是沒有辦法了。如果在這裏暴露行蹤的話,我很快就會被抓住的。我被抓住無所謂,那我姐姐怎麼辦,誰來複活我的姐姐。我絕對不能抓住,在複活姐姐的道路上我不能有任何差錯。
我一步一步走進已經瘋狂了的老婦人,玲這是從背後把我拉住,哭著大喊:“J!不要再殺人了!真的,你不能這樣下去了。你會回不了頭的,放棄吧,真的放棄吧。這一路上你已經殺了太多太多的人了,你會變得不成人樣的。”
我:“放開。”
玲:“不放,我要拉住你,K也是這麼拜托我的。她隻是一個老人家而已,我們快跑就是了,不要再殺人了。”
我:“放開。”
玲:“不放!就是不放!”
老婦人:“你們都是壞人,去死吧。”
老婦人舉刀刺向玲,她是要挑容易解決的幹掉嗎?我伸手奪取老婦人手中的刀,一刀刺進了老婦人的胸膛。老婦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撫住傷口癱坐在地上。
玲:“J!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老婦人她還沒有死,不能留活口,下一刀一定要她的命。
可玲死死抓住我的手,叫道:“J!真的不要,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放過她吧,她還可能救得活。就放她在這裏吧,她現在沒有力氣去報警的,就放她在這裏吧。J!我求你了。”
絕對不能心慈手軟,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我一定要殺了她。可玲她又擋在我的麵前,說:“你要殺她就先殺我。”
老婦人:“我要掐死你!”
老婦人突然更加瘋狂了,玩了命的掐玲的脖子。嘴裏不停念叨,掐死你,掐死你。我此時已不能再猶豫了,用刀子從背後插入老婦人的心髒。
老婦人:“掐死你,掐死.。”
“咳咳!老奶奶?老奶奶?喂!醒醒啊!老奶奶?J!你為什麼要殺她啊!她就是喜歡做人偶的老人家啊!J,你太殘忍了,太殘忍了。”眼淚不斷地從玲的下巴滴落,滴落。玲的哭聲一次次刺痛了我的心,但我沒有資格悲傷,我所能做的隻有去得到複活術的力量,讓所有不該死的人複活過來。
我把老人的屍體拖入倉庫,在倉庫裏找到了些假發假胡子。不得不說,老人的手藝確實了得。別說是看不出來是假的,就連用手摸都很難辨別真假。但是我卻殺死了她,我真的沒有辦法。
處理完現場之後,我發現玲沒有把她所喜歡的人偶帶走,她也沒有挑選適合她的假發。就是這樣,無聲無息的,悄然離開了。
我仔細挑選了幾套可能適合玲的假發放進包裏,不管玲悲傷也好,恨我也好,行動的安全還是最重要的。
我:“玲,這三套假發你要那一套?為了不引人注意,我都挑了黑色的,至於造型你喜歡哪種?我建議你選這款不張揚的的。”
玲:“我不要。”
我:“我知道你恨我,我也同樣恨我自己。但這就是我,沒有辦法,我活到現在就是為了那個目的。所以,我會對這一切都會有個交代的,等到我得到複活的力量。所以,玲,幫助我吧。”
玲:“我沒有資格要老奶奶的東西,老奶奶也同樣不希望她的作品落入我們手裏。”
已經沒有辦法勸得動了嗎,算了,我也沒必要強求。
我:“那好,走吧。”
從那以後,玲就很少開口說話,一個人默默地跟在我身旁。她始終麵無表情,雙目無神,就像老人店內的人偶一樣,給人一種莫名的傷感。我猜她現在是想離開我吧,對她來說我就是那最討厭的人吧。到時候就放她走吧,我內心下定了決心,等到我得到複活力量的時候。
戴上假發偽裝後,鏡子裏的我和以前的我簡直判若兩人。同時也多虧了這幅偽裝,我順利通過了一處關口。隨著關於被遺忘的記憶玲也逐漸記起來了許多,如果沒有錯的話,再到下一座城市,到了那裏就能知道玲是怎麼複活的了。
要到下一座城市有兩個方法,一個是坐船,一個是做火車。比起坐火車,坐船的速度要快很多,所以我決定坐船走。在江岸上也有巡查的民警,這就是最後一道關卡了。
我從新整理好自己的偽裝,調整好心態,萬事具備後我和玲進入了關卡。情況似乎比預期的還要有利,由於通過的人很多,民警似乎也幹得很累了,檢查得都很馬虎,也就是隨意看一眼就放,像是體貌特征明顯不對的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放走。檢查的速度真的很快,不一會兒就輪到了我和玲。民警朦朧著雙眼隨意打量了我一番,發覺我和通緝令上的人年齡差距很大。民警又看了看玲,因為玲的頭發全都塞在帽子裏了,又帶上了墨鏡,乍眼一看,很容易把玲看錯成男生。之後民警又隨意檢查了證件,貌似也沒發現什麼問題。於是民警打了個大哈欠擺了擺手示意我們通過了。太好了,真的通過了,接下來就離我的願望不遠了。
“額!今晚的月色不錯啊!啊!好像住在月亮裏啊!”
就在我剛剛通過檢查後,一名中年人搖搖晃晃的說著奇怪的話。月色?開什麼玩笑,現在大白天的哪有什麼月亮。這家夥是喝醉了吧。
民警:“你好同誌,這裏靠近大海,為了您的安全還是盡早回家休息吧。”
醉漢:“大海?噢,我最喜歡大海了。我好到大海裏劃船,隻有坐船才能到月亮上去。月亮上可比這裏好多了。看我發現了什麼,一艘小船。”
小船?這裏並沒有什麼小船?船的話還有走一段路才能看到,這家夥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隻見那醉漢掙脫了民警的手,搖搖擺擺的往大海方向走。
民警:“同誌,你不能過去了。”
醉漢:“你別管我,這裏有船,不怕。”
醉漢搖搖晃晃朝我走近,我內心有了種不祥的預感。當他的走到我身邊時,看著他詭異的笑臉,內心的糾結之感越發強烈。我得遠離他,現在不能出任何岔子了。但還沒來得急作出對策,一件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醉漢他突然發了瘋似的跳了起來,一下子把玲的帽子給奪了。
醉漢:“你看看,這不是一艘挺好的船嗎?我就要做這艘船到月亮上去。”
完了!這回真的完了!玲那美麗的秀發全都披落下來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驚了,誰都沒有料到玲她是個女孩子。
民警:“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女孩和通緝令上的女孩很像!就是她!你們給我站住!”
可惡!為什麼會這樣!之前明明都那麼順利的,老天爺為什麼給我開這個玩笑!要跑!我要去奪一艘船走!我緊緊牽住玲的手不顧一切的往大海方向趕。
可事情絕非現在這麼簡單,我發現了一名可疑之人就在大海前等著我。我記起來了,他就是何秋生留下的十二名能力者之一。何折他連這裏都安插了人手嗎?
能力者:“我‘牛’奉命在此將你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