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陳安石還在震驚,自己進過清龍的事情屬於聯邦機密,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的,但聽到他是天啟者時,也就明白了。
對於天啟者來說,有的時候什麼機密文件之類的,想要獲取真的就像是取一杯水吃一頓飯這麼簡單,他們的能力讓他們能夠成為最好的間諜。
當然隻不過他們很自傲,壓根不屑於去做這種在他們看來沒價值的工作罷了。
他倒是很理解他們的心態,有了超凡的能力再去做這種工作,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不過,有東西仍在困擾著他,是那個自稱叫做陳羽凡的男人口中的陳天王,他能聽出男人在說這個人時的恭敬,這讓他大為好奇,能讓天啟者恭恭敬敬的人可是不多。
突然,他神色一變,想到一種可能。他忽然想起了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如今的稱號好像就是……天王,再聯想姓名,陳安石基本上已經能夠肯定了這個陳天王到底是誰。
生命中再次闖進了那個他一輩子都不願聽到的名字,本應該抓狂憤怒得他這時候反倒很安靜,最起碼麵色依舊水波不驚。隻是看向那個突如其來的男人是,眼神卻充滿了冰冷。
對於那個男人手下的天啟者,除了一個女人之外,其他的在陳安石看來都是一群狗腿子,是一幫沒腦子的貨色。
所以此時,他冰冷的看著男人,甚至眼神中帶了一絲戲謔,絲毫不加掩飾。
天啟者男人本要大怒,卻忽然想到什麼,隻能止而不發,隻是口氣更加的惡劣:
”真不知道老師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廢物兒子。”
陳安石不置可否,這些年這種話他聽得多了,心中已經不再有憤怒。
這個在那個男人弟子中排到了二十多號的男人明顯是帶著某種使命而來,這時候不敢耽擱道:
“老師讓我給你帶了封信,其實老師還是挺關心你的,所以你沒必要弄那副被誰拋棄了似的樣子。”
陳羽凡也不是善茬,雖然不能動手親自教訓下這個絲毫不把自己當回事兒的小子,但言語譏諷下還是沒問題的,畢竟依老師的身份,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動怒,特別是這對父子關係這是多年來,著實不怎麼樣。
不說形同陌路,可也差不太多。
所以,說出這話來他沒半點心理負擔,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式的物件,放到地上,便連一眼正眼都不看陳安石的轉身離開了,這叫個幹淨利落。
留下陳安石還站在原地,時間快到淩晨三點,天空遠邊已經初見曙光的青藍,黑暗緩緩地褪去,晨風正在接替晚風,讓此時的風有些夜晚的寒冷又夾雜些清晨的清涼。
被這涼風一吹,陳安石精神一震,有些微眯的眼睛睜開,冷冷一下,不去看已經漸漸消失眼前的男人,正了正帽子,拉上了衣服的拉鎖,簡單的活動了下手腳,又繼續向前跑去。
至於地上放著的牛皮信封,陳安石從始至終一眼都沒看過,更不用說拿起來打開了。
就這樣兩人不屬於一個世界,於是果斷分道揚鑣。
不過再次的相見實在短暫,就在陳安石跑出了不過三個街區,就在此與那個很刻意的與普通人劃出界線的傲氣男人相遇。
這次,男人沒刻意的站在燈光前尋求一種神秘效果,總算讓陳安石看清了他的臉。
普普通通,尋尋常常,沒什麼特別,也沒天生雙瞳的牛叉天賦,如果他不自己說出天啟者身份,扔進人群裏,就是瞬間沒影的類型,跟陳安石那極高的顏值天地之別。
而且,年紀也沒他的聲音聽上去那麼蒼老,看上去雖然帶了老態,但細看真的沒比陳安石大多少。
這讓陳安石更是無語,看著站在自己身前氣勢洶洶,但怎麼看都有倚老賣老嫌疑的陳羽凡,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