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蘇頌再一次被小輩刺激到。他狠狠瞪了兩人一眼,拂袖而去:“不管你們了,眼不見為淨。”
聽著一陣狠狠的關門落下,書雲箋轉眸瞅著北陵青,慢慢的眨了眨眼睛:“狐狸,蘇爺爺這把年紀了,我們這樣氣他似乎不好吧!而且,你用這樣的方法讓他離開去休息,似乎有些戲弄人的感覺。”
蘇頌轉身離開的時候,書雲箋才意識到,北陵青是故意氣他離開,否則隻要在這個房間,他一定不會真正休息,隻是如剛才那般假寐,但是他的年紀,真的不適合太過勞累。
“老人家的脾氣都很堅持,聽不得我們這些小輩勸說的話,你要是不使些小心思,是沒有辦法的,總不能打暈了拖回房間吧!”北陵青悠悠的語氣仿佛天空雲卷雲舒,格外閑淡柔雅。
書雲箋有些無語,心想:能不能不要用這樣簡單粗暴的方法,但她卻又忍不住回了北陵青一句:“綁起來讓人押回去怎麼樣?”
“你在心裏想想就好,若是真的做了,蘇爺爺那個脾氣大概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北陵青替書雲箋挑起鬢角邊的一縷發別在耳後,目光溫軟如玉石。“敏敏,你要不要去睡一會兒?藥浴隻是為了調理我的身子,避免寒毒火毒發作後五髒六腑受損,現在你不用這樣緊張的守著我。”
“我是大夫。”書雲箋沒有回答北陵青,隻是很認真的強調了四個字。
“所以,照顧病人是你的責任。”北陵青不用書雲箋解釋什麼,就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是,你現在是病人,我自然要時時刻刻的照顧你。”書雲箋回答的異常隨意。
北陵青深深的看著她,眼眸中泛起奇異的漣漪。“想陪著我直接說不就好了,找理由反而顯得刻意了。”
“要你管。”書雲箋瞪了他一眼。
“矯情。”北陵青低低的笑出聲。
書雲箋反而無所謂了,“人有不矯情的嗎?”
北陵青笑著不答話。
藥浴需要大概一天的時間,這一天之中,書雲箋一直陪著北陵青。
晚上回到雲箋閣,書雲箋第一時間沐浴,準備休息。她實際上是有五天三夜沒有好好睡過一覺,累得幾乎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沐浴完之後,回到房間,在看到在臥榻上已經脫了外衣的北陵青時,書雲箋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狐狸,你來幹什麼?”
“賣身。”
書雲箋聽到這話立刻笑了起來,然後抱著北陵青很滿足的睡了一個好覺。
翌日,天還未亮,書雲箋便被北陵青叫醒了。對於打擾她好覺的人,書雲箋不滿的磨了磨牙,撲過去咬他,而北陵青則是輕輕的撓她癢。
兩人在臥榻上打鬧了起來,和小時候一樣放肆的嬉戲。突然北陵青咳了一聲,書雲箋立刻停止了動作,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沒事,隻是和你鬧騰的有些厲害了。”北陵青按住書雲箋準備替自己號脈的手。
書雲箋看著他的雙眸,過了好一會兒才放下了手。
見她如此警覺受驚,北陵青慢慢的抱住她,手臂緩緩的加重力道。輕撫著她的發,北陵青吻著她的耳側,柔聲道:“別害怕。”
書雲箋雙手環住腰身,忽視著心中若有若無的刺痛,玩笑一般的說道:“我怕自己克夫。”
“放心,為夫命很硬。”北陵青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書雲箋立刻笑了一聲,罵道:“滾一邊去。”
兩人側身相對,四目對視。書雲箋看了北陵青半刻,伸手輕輕的撫著他的五官,眉毛,眼睛,鼻梁,薄唇,等她的手指觸到北陵青的唇時,北陵青閑閑的言語傳了過來。
“摸,要錢。”
書雲箋瞪了他一眼,手繼續在北陵青的臉上橫行霸道,等到她的手離開時,北陵青即刻靠近親她。
“親,要錢。”
她重複著同樣的言語。
“賒賬。”
北陵青優雅的語調傳來,然後,書雲箋覺得要是真的給錢,她大概是要大賺一筆。
折騰累了之後,書雲箋才想起來正事。“狐狸,你這麼早把我叫醒有什麼事?總不是為了占我便宜吧!”
“今天有一件事需要我親自去辦。”
“什麼事?”書雲箋有些好奇,但又有些擔心北陵青。
“做媒。”
“誰?”
“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