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蕭鼎默了默,語氣微沉了沉:“涉及自身性命,朕自然也不會勉強旁人。既然如此,願不願否解題?全憑自身意誌。我天垣男兒自然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皇兄所言極是,青身為長輩,那就晚輩們做個榜樣吧!”北陵青站了起來,一身玄衣在陽光下似乎綴入了無以言說的輝光。他側頭看了看書雲箋,微垂了一下眼眸後,走到了她的麵前,向她伸手。“敏敏,陪我一起吧!”
北陵青的動作以及言語,讓天垣、扶桑以及紫璃三國的所有人皆都注目於書雲箋。
至於書雲箋,她似乎看不到周圍的視線,隻是仰頭看著北陵青,唇角帶著一抹溫然靜和的笑容。
“狐狸,你找死也要把我帶著是嗎?”書雲箋眨了眨眼睛,問道。
北陵青淡淡的笑著,沒有任何的言語。
書雲箋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道,“好,陪你去,你去哪兒,我都陪你。”她抓緊他的手,站了起來。
北陵青依舊沒有說話,他看著書雲箋,靜靜的微笑著。“走吧!”他拉著書雲箋,走向飛雪台。
看著兩人的背影,書靖幽站了起來,一身雪青色刻絲葉紋錦袍的他仿佛雪中古鬆,靜雅而又幽遠。
“雲兒這個小女子都去了,作為哥哥,自然得一同前去,免得引人笑話。”書靖幽淡淡的說了一句,目光定格在北陵青的身上。
這少年真的很厲害,厲害的讓人覺得可怕,他連自己喜歡的書雲箋都利用上了。
他帶著書雲箋一起去解題,這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然而,這樣簡單的動作中卻透著無法訴說的深遠意義。
書雲箋這樣的女子都不怕危機前去解題,那麼場上的天垣男兒,又有何臉麵坐居此處?
書靖幽從位置上離開之後,容洛和蕭臨宇一前一後站了起來。這之後,蕭延嗣、蕭暮寒、蕭陌淺、蕭景疏、蕭華筵幾人一同走上了飛雪台。
除此之外,桓墨玉、宴臻、北陵絕、以及十幾位朝中大臣的公子皆都上了飛雪台。
看著周圍的人,書雲箋立刻明白過來,狠狠的瞪著北陵青。“臭狐狸,你利用我。”
北陵青微微低頭,唇附在她耳側,輕言道:“敏敏,你該知道的,我一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況且,陪在我身邊不好嗎?呆在這兒等待可是很無聊的。”
“好吧,勉強不生你的氣。”書雲箋看了看北陵青,想了想後,便決定不和他計較這樣的小事。
北陵青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發,“乖。”
“臭狐狸,你別揉了,我說過的,打結了不好梳理。”書雲箋打掉北陵青的手,有些無語的看著他。
一側的蕭臨宇望著書雲箋和北陵青之間的小動作,忍不住笑了笑,目光溫和而又安然,絲毫沒有平時的邪氣。之後,他的視線轉向身側正在與書靖幽說話的容洛,眸色似乎深暗了些許。
容洛注意到蕭臨宇看著自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阿宇,你在傻看什麼?”
“沒什麼,看著九皇叔和紹敏郡主很是羨慕,就忍不住在想自己的青梅竹馬竟然是你這麼個混小子,心中悲痛至極。”蕭臨宇說著,抬手附在心口之上,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
容洛一看他這動作,忍不住嘴角一抽。自己還沒有嫌棄他,他倒好,還嫌棄起自己來了。
“阿宇,你知不知道?你很欠揍。”容洛開口,表情很是認真。
蕭臨宇搖了搖頭,涼薄的唇角上,笑容極為的放肆邪氣。“我不知道,也聽不到你剛才之言。”
容洛頓時不想理他,轉身背對著他。
此時,藍淵祭看著飛雪台上的書雲箋眾人,聲音依舊帶著一股涼淡的寒意。“天垣各位,如今我們所處之地便是天宮的地塔,而第一道題所在之處,便是與地塔並立的天塔。”他抬手,指了指旁側高聳巨大的建築。
“這第一道題其實很簡單,五人一隊走入天塔之中,下一隊隔半刻之後再走進去,待所有人進去之後就算開始。隻要有人能夠從天塔中出來,這一道題便破解了。”
藍淵祭轉頭看了看天塔,繼續道。“不過,如果兩個時辰內,無人從天塔中出來,便算天垣輸。另外,在天塔中沒有什麼特別的規則,隻是要記住一點,如果發生意外,與扶桑無關,所以在開始之前,祭還是要再次確定一下,眾位是否願意解這一道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