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雀之言,書雲箋立刻站了起來,往容秋芙的秋院而去。
到那裏時,秋院的院落中有兩位太醫站在那兒商量。書雲箋立刻走了過去,出聲詢問容秋芙的狀況。
“太醫,我娘親怎麼了?”
太醫見是書雲箋,立刻行禮:“下官見過郡主,郡主金安!”
“不必多禮,我娘到底怎麼了?”書雲箋揮了揮手,語氣雖然溫和依舊,但言語之中卻透著一絲無法忽視的關心急切。
兩位太醫聽到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道:“啟稟郡主,下官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從王妃的脈搏上來看,王妃的身子隻是有些虛弱,但是並未虛弱到昏迷不醒的地步。所以,下官與同僚認為,王妃可能是誤食了什麼令人昏迷的藥物,而這藥物約是從脈搏上無法查出。”
“是嗎?”書雲箋半信半疑的答了一句,快速的進了容秋芙的房間。
此刻,在容秋芙的房間之中倒是有不少人,柳含煙、唐琬以及蘇筌三人站在房間外閣,三人見到書雲箋來此,立刻恭敬的行禮:“妾身見過郡主,郡主金安!”
“側妃和二位夫人不必多禮。”書雲箋打量著房間之中的三人,唇角的笑意不輕不重。
柳含煙穿著淡紫色蘭花刺繡紫荊紋樣上衣,下身是一件玉色縷金百花穿蝶長裙,行禮之時長裙上繡著的花蝶翩然而動,如春日花園盛景,美不勝收。青絲梳的絲毫不亂,發髻上明珠寶石琳琅滿目,甚是美豔動人。
蘇筌身著一件丁香色折枝牡丹上衣,搭配著一件白色繡湖色梅花留仙裙。三千青絲梳成一個螺髻,一支步搖,一支金釵,再配以簡單的玉飾,美麗而又雅致。
至於唐琬,著一身湖藍色金縷梨花紋錦長衣,下身是月白色繡梅蘭竹菊長裙,頭上戴著一支長長的綴水晶流蘇步搖,柔弱之中別有一番風華。
她母妃一昏倒,這三人便打扮的如此盛裝來此,想來皆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過,她們會這般緊張,也是有一定的原因。
這些日子,容秋芙不讓書天欄在她的秋院歇息,而書天欄也不知道怎麼的了,既不在其他人的院中歇息,也不許其他人去乾院打擾他。今日難得可以有機會靠近書天欄,她們自然是想要吸引書天欄的注意。
“側妃你們怎麼不進去?”書雲箋隨意的問了一句。
柳含煙輕輕一笑,恭聲答道:“王爺不許妾身等進去打擾王妃。”
“哦!”書雲箋應了一聲,沒有再說其他,轉身走進房間裏閣。
裏閣之中,書靖幽和書霽良站在一側,麵容之上神色俱是擔憂,而書天欄他坐在臥榻之上,手握住容秋芙的手,臉色沉凝。
聽到腳步聲,書靖幽和書霽良幾乎在同一時間抬眸望去。見是書雲箋,兩人同時向她走了過來。
“姐姐,娘她……”書霽良看著書雲箋,大大的眼眸之中含著淚水。
書雲箋見他似乎要哭出來,連忙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安慰:“良,不用擔心,娘親不會有事的。”
“可是姐姐,娘親一直沒有醒,太醫也不知道娘親這是怎麼了?”書霽良吸了吸鼻子,語氣有些哽咽。
“放心,娘親不會有事的,姐姐和你保證。”書雲箋對著書霽良溫柔一笑,語氣比剛才更加溫柔,目光隨即轉向書靖幽。“哥哥,你送良回他的南院,他在這兒反而讓人多操一份心。”
書靖幽看了看此時的書霽良,覺得書雲箋說的很有道理。“哥哥知道了,我這就送良回去。”
書霽良雖然不想離開,不過卻又拗不過書靖幽。待兩人從裏閣出去之後,書雲箋走到臥榻邊,伸手拍了拍書天欄的肩膀。
“父王。”
聽到她的聲音,書天欄緩緩回頭看她,麵容看起來有些滄桑,有些悲楚。他對著書雲箋笑了笑,很快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了書雲箋。
“比起本王,芙兒應該更希望是雲兒守在她的身邊。”書天欄有些自嘲的說了一句。
書雲箋沒有答話,隻是慢慢的握住了容秋芙的手,不動聲色的替她號脈。很快,書雲箋的神色變得奇怪起來,目光更滿是疑色的看著昏迷中的容秋芙。
“娘。”書雲箋試探的叫了一句,然後隻見昏迷中的容秋芙用手指在她的手上劃了劃。
果然,某人是在裝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