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快開門啊!郡主……”
“郡主,郡主……”
太後、容秋芙、蕭華筵以及書月樓等人走到樓閣三樓時,便看到玉案她們焦急的拍著門。見此情形,容秋芙立刻加快腳步,走到書雲箋房門前。
“玉案,雲兒怎麼了?”容秋芙看著玉案,語氣微微有些著急。
“啟稟王妃,郡主一回來便將自己關在房間之中,任我們幾人如何叫喊,郡主都不曾開門。郡主在疏梅山莊已經發病過一次,玉案擔心郡主又發病了。”玉案看著容秋芙,著急的似乎都完了行禮。
一聽此話,容秋芙立刻敲著書雲箋的房門,秀麗的麵容上盡是急切之色:“雲兒,是娘,快開門啊!雲兒。”
房間之中並無回音,容秋芙見此,臉色越發急切。
太後見容秋芙這般,立刻抬步,走到書雲箋的房門前。望著緊閉的房門,太後沒有遲疑,立刻出聲吩咐隨行的太監。
“來人,快些將門撞開。”
“是,太後,奴才遵命!”隨行的幾個太監立刻走到房門前撞門,門打開的瞬間,眾人便看到吊在三尺白綾之上的書雲箋,皆都愣了一下。
看到書雲箋麵容的瞬間,太後的臉色猛然一驚,目光之中拂過一絲無法訴說的哀痛。她很快反應過來,語氣之中透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
“快將書雲箋放下來,若是遲了一步,她有什麼事,你們全部都給她陪葬。”
那幾個太監連忙將書雲箋救了下來,容秋芙立刻上前扶住書雲箋,焦急的喚了一聲:“雲兒。”
見此,太後忙到容秋芙身側,伸手附在書雲箋的鼻下,見她還有鼻息,才稍稍放心了一些。抬手,太後輕拍了拍容秋芙的肩膀,溫聲說了一句。“芙兒,別擔心,她還有氣息,應該沒事。”
“嗯!”容秋芙向太後點了點頭,目光之中掩飾不了的擔憂。雲兒,你怎麼突然做起了這樣的事情?難道是別有目的?
容秋芙了解書雲箋的性子,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這般,稍稍深思此事,容秋芙便想到她如此做法的深意。轉眸看了看玉案,容秋芙以眼神詢問,玉案輕點一下頭,證實了容秋芙的想法。
對於此,容秋芙有些無奈,自己應該早告訴雲兒,太後不會對她怎麼樣,無論她做了什麼,太後也不會責怪她半分,自己應該早告訴她才是。否則,怎麼會出現這般場景?
將書雲箋扶到臥榻之上,玉案剛替她蓋好錦被,太後便推開玉案,坐到了臥榻上。她看著書雲箋,目光深遠沉痛,其他人見太後這般模樣,皆都不敢多言什麼。
“除了芙兒,其他都出去。”太後看了看周圍的人,目光最終落到了蕭華筵身上。“筵兒,你也是。”
“可是皇祖母……”蕭華筵聽到太後這話,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太後隻是對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房間中的眾人立刻向太後行禮告退,不出片刻,就隻留有太後、容秋芙以及躺在臥榻上裝暈的書雲箋。
見沒有外人打擾,太後的視線落在書雲箋的臉上,目光從最初的沉痛悲哀,慢慢的轉化為一種溫柔而又綿長的慈愛。她抬手附在書雲箋的臉上,輕拍了拍。
“臭丫頭,別裝了,哀家知道你都在演戲。”
太後這話讓書雲箋微微一愣,想了想後,書雲箋便睜開了眼睛,緩緩坐起打量著眼前之人。她穿著一件黛藍色錦緞大袖長服,袖袍上拚接著一塊白色的錦綢,其上繡滿了盛放的紫荊花。原本,紫荊花略顯嬈麗的開放之景,會讓人感覺到一絲的紛擾紛繁,但穿在太後身上,那繁盛的花開之景卻顯得沉穩淡雅,襯得她愈發的高遠沉著。
如此氣度,與乾老王妃的冷厲威嚴不同,太後給人的感覺是一種穩如泰山的高貴氣度。
看了太後一會兒之後,書雲箋正欲開口,太後突然抬手撫上她的臉,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深邃幽寂起來。“哀家從未想過,這世間竟然會有這般相似之人。娥皇離世的時候,也就比你大了些許年歲,要是她還活著,要是有了女兒的話,應該和你長得很像。”
太後說著,眼睛便濕潤了。容秋芙看她這般,立刻上前,柔聲安慰:“太後,芙兒知道你記掛娥皇,但你若是因此身子不適的話,娥皇地下有知,也會難受的。”
“哀家知道,哀家隻是見著你的女兒和娥皇如此相像,所以……”太後拿起手帕,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
書雲箋看著容秋芙和太後這般,臉容上浮現出一絲的疑惑:“太後,您不是來找我問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