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雲箋看了看蕭臨宇和容洛,覺得他們兩與自己和北陵青之間甚是相似。輕笑了笑之後,書雲箋看向北陵青,發現他此刻專注的看著冰室中的某處。
“怎麼了?狐狸。”
北陵青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他走到剛才插入墨蘭時留下的洞前,看了一會兒後,從腰間抽出淵蘭,指著地上。
眾人有些不解北陵青的行為,但是也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隻見他手中的劍突然快如疾風,劍氣橫飛,彈指之間,地上的冰塊便碎裂成無數塊,飛竄向四周。書雲箋幾人連忙避到一邊的通道之中,避免被冰塊打中。
很快,聲音消失,他們走回冰室,望著北陵青。此刻淵蘭已經收回劍鞘,北陵青凝視著地上,看著像是在發呆。順著他的目光,眾人看到一個大概有半米深的冰坑中躺著一個人,不過,應該說是一具屍體。
走向那具屍體,書雲箋看了看,目光一沉,她望向北陵青,北陵青此時正好在看她,兩人視線交彙了瞬間,然後皆都看向下方的那具屍體。
那是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黑色勁裝,劍眉星眸,長相十分俊秀,他的手中拿著一塊白色絹布,上麵透著隱隱的血痕。
對於此,書雲箋有些疑惑,她蹲了下來,從男子手中拿出絹布,打開一看,上麵寫著十六個字。
九路重複,始終為一,周而複始,永無出口。
“狐狸。”書雲箋站了起來,將絹布遞向北陵青。他伸手接了過去,目光平淡的凝視著上麵的字跡,神情依舊沒有一絲的晃動。
見此,容洛、蕭臨宇等也都湊過來看,看到那字時表情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畢竟對於這冰室的情況,如今他們都很清楚了。
一時間,眾人無言,隻是看著周圍的其他人,或是看著一邊的通道。就這樣過了一會兒,蕭臨宇突然走到其中一條通道前,目光凝視著眼前的黑暗,語氣隨意散漫:“很多時候眼睛看到的事情是假的,我們極有可能被看到的一切所迷惑。所以,此次小王閉著眼睛行走一次試試。”
語畢,蕭臨宇笑了笑,眼眸中目光卻沉了下來:“小王覺得,這世間絕對沒有走不出去的路,或許我們被周圍的一切蒙蔽了眼睛,所以才會走不出去。”
隨後,蕭臨宇便走到通道之上,摸索著牆壁慢慢向前行走。因為是閉著眼睛,所以此次花費了很長時間,大概快三刻鍾時間,蕭臨宇才慢慢的摸索著牆壁走了出來。
摸到外麵的時候,蕭臨宇睜開了眼睛,看到書雲箋等人的時候,眸光極快的晃動了一下。隨即,他笑了起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來,小王想多了,這通道的事情和我們所見之物並無關係。”
見他這般,容洛輕笑出聲,語氣隨意的詢問:“阿宇裝了快半個時辰瞎子,感覺如何,快給兄弟我說說。”
“滾你大爺的,一邊去,這時候你從哪兒來的美麗心情與我鬥嘴?”蕭臨宇白了容洛一眼,毫不留情的罵了他一句。
容洛倒是一點都不生氣,隻是笑看著他,調侃道:“我們的宇小王爺這是罵人上癮了,若是能夠出去,必然要被睿王叔掌嘴,到那時務必請我作壁上觀,我一定備好酒菜,一邊吃,一邊細細觀賞。”
蕭臨宇聽到這話,從地上撿了一冰塊向容洛打了過去。容洛立刻避過,冰塊沒入了通道之中。
見此情形,蕭景疏突然目光一動,他走向離他最近的通道,看了片刻後,冷聲說道:“我們走這通道時,一直以為自己是直走向前,可是通道之中的路徑到底如何,我們並不清楚,極有可能我們在通道中拐了個彎走了回來。”
“小王覺得不是,走了這麼多次,小王每次都覺得自己是在直路上行走,剛才閉目走的時候,因為走得極慢,小王更加覺著我們這通道一直都是直路向前,並沒有秦王說的拐彎。”聽到蕭景疏的話,蕭臨宇思考了一下後,搖頭。他一個人可能會感覺錯誤,可是他們這麼多人都覺得是在直路上行走,又怎麼會錯?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人的感覺一樣?怎麼可能有這樣巧合的事情?
對於蕭臨宇的話,蕭景疏隻是冷冷一笑,語氣略帶些嘲諷:“宇小王爺行事一向隨意,這隨意自然容易忽略一些事情,也容易出錯。”
一聽蕭景疏這話,蕭臨宇臉色一沉,走向他,“蕭景疏,你說話注意些,小王與你不是什麼親近好友,你也不是小王的長輩,你沒資格對小王這樣說話。”
“怎麼?你行事一向胡鬧,整個天垣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還不允人說了是吧?”對於蕭臨宇的警告,蕭景疏隻是冷冷一笑,語氣比剛才更加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