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書雲箋知道自己拒絕不了他,便沒有再說話,隻是閉上眼睛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其他人見他們這般也都靠在一邊休息,因為北陵青既然說得出這話,必然是心中有所考量,他們隻要跟隨著他,應該可以離開這兒。
這之後大概過了兩個時辰,書雲箋被北陵青推醒。她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因為沒睡好,所以她的聲音軟糯糯的。
“怎麼了?狐狸。”
“二小姐身子虛弱,如今冷氣侵體,暮王請求你和二小姐相互依偎取暖。”
北陵青的話一出,書雲箋便清醒了過來。她看向一邊,此時書月樓靠在冰壁之上,身子顫抖,臉色蒼白,蕭景疏坐在一邊,臉色冷沉,顯然是極為擔心書月樓。
見此,書雲箋冷冷一笑,道:“暮王,你和秦王兩個大男人,隻要一個和二姐姐相互依偎取暖不就行了,何必來求我?”
“月樓是未出閣的女子,男女授受不親,本王和五皇兄不能這樣做。”蕭華筵輕搖了搖頭,看著書雲箋的目光之中有著請求。
對此書雲箋隻是淡淡一笑,聲音溫和:“想要我和二姐姐相互依偎取暖可以,除非秦王跪下求我。”
書雲箋此言一出,北陵青的目光仿佛春日裏因風而動的的湖水,慢慢的擴散開一圈圈的漣漪水紋。他凝視著書雲箋,但笑不語,隻是伸手替她將身上的狐裘鬥篷拉了拉。
至於蕭臨宇和容洛,兩人對視一眼,眸光皆都顯現出對此事的好奇以及興趣,兩人甚至還靠近了一些,好像是怕距離遠了,一不留神便錯過什麼精彩之言。
蕭華筵自然也是被書雲箋的言語一驚,看了看她,轉而又看向蕭景疏,心中當真是疑惑到了極點。
按道理說,自己退了書雲箋的婚事,書雲箋針對的應該是自己,為什麼她針對的會是他?
至於蕭景疏,他在聽到書雲箋言語之後立刻轉頭看她,冷峻清雋的臉龐上神色陰沉冷漠,看著書雲箋的目光中沒有一點的怒意,有的隻是一種死然的沉寂。
若是平時書雲箋說出這樣的話,他定然是會憤怒交加。但今日,是他想要借機殺害書雲箋在先,所以,對於她這無理的要求,他著實生不氣來,隻是覺得事事瞬息萬變,上一瞬他還對書雲箋暗下殺手,這一瞬便被她要挾。
“紹敏郡主。”蕭景疏開口,聲音似乎與冰室之中的冷寒融為了一體,聽起來格外的寒涼。
“秦王喚本郡主作甚?”書雲箋看著蕭景疏,唇角笑意溫和寧雅,如雨中梨花,清新雅致。但眼眸之中卻波瀾不驚,冷淡無物,似乎比這冰雪還要冷漠。她注視著蕭景疏的雙眸,一字一句的道:“莫非秦王是有了答案,那就告訴本郡主,你是要跪下來求本郡主,還是不顧男女授受不親,自己替二姐姐取暖?”
蕭景疏沒有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書雲箋,目光沉寂冷漠。
見蕭景疏不言,書雲箋自然也不會多話,一瞬間,這冰室便陷入了一片冷然的平靜之中。
過了片刻,蕭華筵見書月樓比剛才看起來更加不適,心中擔憂至極。他注視著書雲箋,語氣冷靜至極,似乎不見一點波瀾。
“紹敏郡主,你讓五皇兄跪下求你似乎有些強人所難。我們如今同處於危難之中,你這樣做,得到的不過是心中一時的暢快,這不是聰明人的做法。”
蕭華筵的話讓書雲箋有了一點興趣,她抬頭望他,神情散懶隨意,語氣溫和:“暮王,你此話何意?本郡主覺得有些不懂。”
“郡主,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七人遭難跌入此地,對於這裏的環境無人清楚,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本王覺得,想要安然出去,我們這些人免不了合作,共求生路,郡主難道不這般覺得嗎?”蕭華筵看了看周圍,目光微動。
在這冰室之中,他們呆了有兩個時辰之久,但是並未有任何危機,可是不光是他,在此每一人心中都很清楚,此處並不簡單。想要安然無恙的出去,憑一人之力,怕是沒有多大的機會。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們這些人合作,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紹敏郡主,如今在這兒的七人心思,你大概也是明白一些。本王、五皇兄以及月樓定然是一起,你與九皇叔兩人是一路,至於榮世子和宇小王爺,這兩人一看便知是兩不相幫,中立觀望,不過若是我們合作,榮世子和宇小王爺定然會加入我們,七人合作,定然會比各自為政要好。”蕭華筵將此時的利弊全部說與書雲箋聽,自然也是說與在做所有人聽,包括蕭景疏。
蕭華筵的話雖然有理,但是她不可能和書月樓依偎取暖,除非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