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芙姨和你娘名諱最後一字音同,如今就代替阿芙為你二加冠。如果阿芙在世,應該這樣對你說。”容秋芙默了默,似乎是在醞釀情緒,隨即她開口,完全以楚浮的語氣說話:“你這種臭小子終於長大了,趕緊找個媳婦,生個孫子給我玩。”
說完之後,容秋芙的眼眸濕潤了起來。北陵青看著她,目光深不可測,隨即,他笑著點了點頭。
“奚遠知道了。”娘。
容秋芙含著淚替北陵青二加冠,加完之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梳,幫北陵青梳了梳發。
見此情形,書雲箋立刻笑了起來。她覺得她娘可能今日替別人梳發梳上癮了,在這兒竟然還來了這麼一出。
不過容秋芙隻是隨意梳了梳,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此時,禮官立刻高喊道:“行三冠禮。”
“這三加冠應該由皇上來吧?”景老王爺看向北陵青,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北陵青隻是笑了笑,似乎對於此並未有任何在意。
這又讓景老王爺為難起來,他正準備詢問蕭鼎的意思時,一道極為市井之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們兩又在卿卿我我,煩不煩啊?餓不餓啊?爺早飯都沒有吃,飯呢?”
書雲箋一聽這聲音,立刻抬手附在額頭之上,擋住自己的臉,當做不認識護舒寶。但是護舒寶一眼就看見了她,直接飛落在她的肩膀之上,不停地啄她。
“臭丫頭,早飯呢?早飯呢?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長得好看?所以要餓死我。死臭丫頭,小心沒男人要。”
本來,行冠禮是極為的莊重肅穆,不容一點的隨意玩笑。但此時護舒寶的一句話,奚雲台上的氣氛瞬間改變了,所有的注意都凝聚到了書雲箋身上。
而此時,一道白色的身影飛竄而出,猶如長虹貫日一般,優美高雅,隻見那道白光橫於書雲箋麵前,消逝之際,連站在書雲箋肩膀上的烏鴉都不見了。
一瞬間,書雲箋覺得,蘇菲真的太善解人意了。等回去,她一定讓玉案給它多做些膳食犒勞它。
奚雲台上的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正欲說話詢問書雲箋之際,北陵青突然幽幽的開口:“不早了,一會還得去祭拜宸元敦嫻懿華皇後,如今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倒也是。”景老王爺見北陵青不想人提及此事,便順口接了過來。他的視線轉向蕭鼎,正欲詢問三加冠能否由他來時,楚飛揚先他一步開口了。
“雲丫頭,三加冠,你來。”
此言一出,書雲箋一愣,目光看向楚飛揚,有些推辭:“楚爺爺,這似乎不妥吧!雲兒今日及笄,尚需要別人為我行及笄之禮,怎麼能替奚遠加冠?”
“雲丫頭,你少推辭,你若不是書家人,我才不會讓你來為我的寶貝外孫加冠。”楚飛揚瞪了書雲箋一眼,似乎對於她的推辭很是不滿。
書雲箋有些為難,目光看向北陵青,他隻是淡淡的看著,並沒有認同,也沒有反對。隨即,書雲箋又看了看奚雲台上的其他人,皇北月和蕭綻顏等一些女子自是對她態度不好,不過其他人倒也沒有什麼,畢竟楚公開了口。
“奚遠,既然楚爺爺這麼說了,那就由我這個發小為你三加冠。”書雲箋上前,正欲拿起最後一頂紫玉琉璃冠。但她的手剛碰到玉冠時,蕭鼎的聲音傳來。
“楚公,這似乎不妥吧?雲丫頭還未成人,隻是個孩子。”蕭鼎看著楚飛揚,聲音微冷。
楚飛揚立刻看向蕭鼎,出聲詢問:“有何不妥?”
隨即,不待蕭鼎回答,楚飛揚輕笑了起來,目光注視書雲箋:“皇上就網開一麵吧!草民隻是想圓先祖的一個念想,皇上也知道,楚家曾經的先祖楚奚,與聖英德武孝皇帝以及宸元敦嫻懿華皇後共立天垣萬裏江山,開國皇後曾許諾先祖,為先祖之子加冠祝賀,結蕭氏、楚家日後之好。可惜皇後早逝,這個承諾承襲百年,都未曾實現,今日難得在先祖建造的奚雲台上為楚家後人行冠禮,皇上何不讓百年承諾,今日落定。”
“既然是結蕭氏、楚家之好,那麼為九皇叔行冠禮的,應該是綻顏才對,為何楚公選擇紹敏郡主?”蕭綻顏聽到楚飛揚此話,心中極為不服。她才是蕭氏皇族最尊貴的公主,這百年的承諾,應該由她落定才是。
對於蕭綻顏的話,楚飛揚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隻是很不耐煩的回道:“娥皇臭丫頭,長的最像宸元敦嫻懿華皇後,雲丫頭長的像娥皇丫頭,自然也是如今最像宸元敦嫻懿華皇後的人。你給我說說,你哪兒像開國帝後?你要說出一點,這三加冠就由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