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人,會容易上癮,怎麼可能夠呢?”北陵青笑著鬆開書雲箋,隨即拉住她的手。“跟著我的步法學。”
北陵青先是領著書雲箋學神行步的入門步法,書雲箋很快便學會,緊接著,北陵青開始教她正式的步法。
神行步並不算難,隻不過在學習時,需要根據特定卦象行步,這有些束縛人,所以為其增加了難度。而且,要學會完整的神行步,需要練成六十四幅卦象,要做到這點,需要極大的耐心,所以能夠練成神行步的人極少。
傍晚時分,書雲箋從景王府離開。臨走之時,北陵青將神行步的卦象圖送給了她,讓她根據上麵的卦象圖自己學習。
回到乾王府,書雲箋發現月白雪還留在自己的手指之上,她本來想取下來,讓阿大送回景王府。但想到北陵青今日時的樣子,她覺得自己還是過些時候將月白雪還回去比較好。
因為白日裏發生了太多事情,所以書雲箋這日睡得極早,玉案也就沒有稟告她,這幾日乾王府發生的事情。
翌日,書雲箋坐在桌邊用早膳,玉案坐在她的旁邊幫她布菜,順便告訴她這幾日裏發生的事情。
“郡主,三日前,王爺帶回來一個女子,那女子已經身懷有孕,約有四個月了。”玉案將此事放在最後說,是因為她怕書雲箋擔心容秋芙,不能好好食用早膳。
果然,聽到這話時,書雲箋喝粥的動作便停了下來。她望向玉案,清麗無儔的臉龐上,笑容未曾改變,依舊寧和文雅,但眼瞳卻沉暗了幾分。
“叫什麼名字?”書雲箋問道。似乎前世這個時候,王府也進來了一個女子。不過那女子與她沒有多大的交集,而且在乾王府呆了不到一年時間,便被柳含煙害死了。她記得,那女子好像是叫辛紅袖。
“若奶娘沒有記錯,似乎是叫辛紅袖。”玉案出聲答道。
果然是這個人。
書雲箋拿起瓷勺繼續喝粥,喝了幾口之後,她突然想到容秋芙昨日說不想再彈奏琵琶。若她記得沒錯,容秋芙很喜歡琵琶,突然在眾人麵前說不再彈奏,應該不僅僅是因為不想再於眾人前彈曲,很有可能是因為書天欄又帶了女人回來,她的心更加失望。
微歎了一口氣,書雲箋繼續喝粥,但心中卻在思考,如何讓容秋芙不再難受?
思慮了片刻之後,她突然想到一人,立刻站了起來。
“奶娘,陪我去找娘。”書雲箋看向玉案,出聲說道。隨即,她看了嫦靜一眼,道:“嫦靜,吩咐阿大他們準備馬車,候在王府門前,我和娘要出去。”
“是,郡主。”
從雲箋閣趕到秋院,書雲箋快速的推開容秋芙的房門。
“娘。”她走到房間左閣,望著正側躺在貴妃榻上看出的容秋芙,立刻出聲:“娘,雲兒帶你去個地方。”說完,書雲箋便從容秋芙手中抽出書本,並且拉住她的手,將她拉扯的坐了起來。
“去哪兒?”容秋芙有些詫異的看著書雲箋,柔聲詢問。
於此,書雲箋隻是對著她眨了眨眼睛,神秘的一笑:“保密,娘跟雲兒去了就知道了。”
見書雲箋這般,容秋芙雖然有些不想出府,但終究不願意掃了她的興致。微微頷首,容秋芙柔柔一笑,宛若芙蓉映月:“好,娘聽你的。”
從秋院離開,容秋芙就帶了青雀一人跟隨,顯然是不喜太多人隨行。
她們去往的地方離乾王府並不算遠,大概行了兩刻鍾,馬車便停了下來。
“郡主,到了。”阿大的聲音從馬車外傳出,隨即,青雀掀開幕簾。
走出馬車,書雲箋望著眼前光是看著就覺得詭譎邪異的店鋪,頓時覺得身後涼風陣陣。
“這是何處?”容秋芙望著眼前的店鋪,秀麗容顏上浮現出一絲無法掩飾的詫異之色。想來是完全沒有預料到,書雲箋會帶她來這樣一個地方。
“娘。”書雲箋側頭看容秋芙,表情看起來似乎也不是非常好。“這是雲兒一個熟人的店鋪。”說完書雲箋看了看玉案他們,出聲道:“你們在這兒等我和娘,不用跟隨了。”
“是,郡主!”
挽著容秋芙的手臂,書雲箋與她兩個人慢慢的走向眼前的店鋪。到了門前,書雲箋準備敲門,但一碰到門時,門便自動開了。
這場景,讓人感覺越來越不好。
推開門之後,裏麵的場景讓書雲箋覺得,後背涼意更甚。
隻見,店鋪裏麵,到處掛著壽衣,顏色豔麗,式樣繁多,比普通成衣店賣的衣裳更加好看。但是,這掛在上方詭異樣子,以及風吹時,壽衣到處亂飛的景象,這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