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書天怡點了點頭,宮女立刻從侍衛以及容洛的手中接過玉佩,送到書天怡麵前。
拿過玉佩,書天怡仔細看了看那侍衛的玉佩,隨即猛然摔倒他的麵前,聲音微微發怒:“好個狂人,竟然敢拿一塊假的玉佩來糊弄本宮,甚至還冤枉本宮娘家之人。說,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書天怡此話一出,那侍衛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玉佩:“怎麼會?這是她給我的?怎麼會是假的?”
很快,那侍衛跪地磕頭:“皇後娘娘饒命,是有人要小人冤枉五小姐,小人是被逼的。”
“說,是誰讓你這樣做的?”書天怡厲聲詢問,皇家風範顯露。
“是……是……”侍衛的目光看向書芷妍,她的手指拿著一塊玉佩,而那玉佩是這侍衛最為熟悉的。
事已至此,他肯定是逃不了一死。但他若是說出書芷妍,那女人定然會殺了她,自己不能讓她有事。
下定決定之後,那侍衛猛然的伸手,從一邊的侍衛腰間拔出了佩劍。
“啊……”
頓時,周圍的名門閨秀亂作一團,立刻向周圍散去。而侍衛隻是慢慢的將劍橫於脖頸之上,狠力一劃。
見此情形,書雲箋的視線望向書芷妍,隻見她將一塊玉佩丟在地上,臉龐上的表情冷漠而又嘲諷。
看來,這侍衛重要之人被書芷妍拿來威脅他,所以此番,他才會陷害書映璿。
侍衛到底之後,不過片刻便流血身亡,書天怡倒也心善,吩咐人將他好好埋葬。
此事解決之後,鳳露台的人群便四散而去,到其他地方賞花。至於書雲箋,她覺得自己此時還是先去和北陵青認錯,不然,這之後的日子,她不敢想。
在敘花園中轉了半個時辰,書雲箋才在園中最偏靜的竹蔚樓尋到了他。
書雲箋看到北陵青的時候,他正坐在欄杆座椅上,靠著身後的漆木大柱,雙眸微閉。蘇菲圈著身子睡在他的腿上,一人一狐就像是獨立於世間的另外一道景色一般。
北陵青的身後,是一片湘妃竹林,竹葉婆娑而動,聲音既輕且寂。
書雲箋一靠近,北陵青立刻睜開眼眸,眸光犀利冷漠,如冰淩一般,不見一點溫度。見是書雲箋,他的眸光立刻柔了下來。
“敏敏,過來。”
北陵青抱起蘇菲,將它放在座椅之上,蘇菲立刻站了起來,搖了搖尾巴,抖動著毛發。隨即,它跳到北陵青的肩膀上,臉湊近北陵青,溫順至極的蹭著他。
“別鬧。”北陵青撫了撫蘇菲的頭,聲音溫良如水。
聽到他的話,蘇菲立刻跳到地上,搖動著尾巴,走向書雲箋。到了書雲箋腳邊,蘇菲頭靠近她,輕輕的蹭著她的腿。
低頭看著蘇菲,書雲箋抱起它,走向北陵青,剛走幾步,一道黑影向她襲來,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便被北陵青穿著的玄色錦袍蓋住了頭。
“敏敏,為了你的戲能夠演下去,我可是很努力的忍耐著,否則你的七妹早被我丟到一邊去了。”北陵青漫不經心的開口,語氣溫良,但言語之間卻透著一抹冷淡的疏離。他的瞳眸漆黑如墨,深的仿佛無邊海底,幽邃至極,但他的眼神確如藍天白雲一般高雅不可攀附。“回去洗幹淨,洗的沒有臭味,否則你看我怎麼整你?”
書雲箋將錦袍拿了下來,視線中映入隻穿著一件白色裏衣的北陵青。
他站在欄杆旁側,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下一邊細碎剔透的光芒,光芒落在他的發上以及衣上,墨發含光,白衣雪色,他整個人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虛幻的泡影,美麗到虛幻。
走近北陵青,書雲箋坐了下來,將錦袍丟還給他:“哪有什麼臭味?你能不能別這麼矯情?不就被書芷妍抱了一下,有必要這麼生氣嗎?況且,你是男子,在這種事情上,吃虧的是女子好不好?”
撫著蘇菲柔軟順滑的毛發,書雲箋望向北陵青,隻見他表情溫良的看著自己,一副人畜無害的友好模樣。
“敏敏,你的意思是,我被猴子抱了一下,吃虧的還是猴子,我還占猴子的便宜,是不是?”北陵青凝視著書雲箋,唇角的笑意薄淡而清遠。他靠近書雲箋,唇角的笑意再放大。“敏敏,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謝你讓我占了猴子的便宜。”
“那不是猴子,是書芷妍。”書雲箋向一邊移了些距離,避免自己與北陵青靠的太近。“人家好歹是個未及笄的貌美姑娘,你將人家說成猴子,是不是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