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落總共就三間房間,西邊一間,北邊一間,東邊一間,房間建造的極為寬廣。
“郡主,這是您的房間,您帶來的人,女子住在對麵,男子隨屬下們一起,住在別處的院落。”楚藜為書雲箋介紹。
“為什麼不讓奶娘和嫦靜不是住在本郡主的旁邊?”書雲箋有些疑惑的看了楚藜一眼,語氣之中滿是不解。抬手,她指了指北邊的房間,道:“這間房應該無人吧?”
“啟稟郡主,這是世子的房間。”
楚藜的話讓書雲箋愣了一下,她看了看北邊的房間,輕笑著開口:“嗯,本郡主都知道了,你和楚茳可以退下了。”
那是北陵青的房間,自己總不能讓他這個主人讓地方吧!
“是,郡主。”
楚茳和楚藜退下之後,書雲箋便進了房間之中。
這房間的麵積極大,以中間為界,一分而已,左邊最裏麵是書房,右邊最裏麵是臥室。其次,左右兩邊以珠簾隔開的室閣中,皆都擺放著一張紫檀木雕梨花羅漢床以及一些家具。
嫦靜和淺歌收拾的時候,書雲箋便讓玉案推自己出了卿都幽夢,在景王府中隨意的亂逛。
她很久沒有來這兒,有些地方於她來說真的是恍若隔世。她記得楚浮活著的時候,很喜歡派人接她過來玩,不過每次她一到這兒就和北陵青兩個人鬧了起來。
其實,當時自己已經經曆過一世,也是個老大不小的女人了,和北陵青一個孩子每日打鬧,說起來真的顯得極其幼稚。不過,北陵青很聰明,那麼小的年紀便捉弄的她頭疼不已,所以久而久之,和他在一起玩鬧就成了習慣。
走到景王府的後花園,書雲箋望向不遠處八角亭邊的歸奚湖,頓時笑出了聲。抬手,她指著歸奚湖,出聲和玉案說話:“奶娘,雲箋在歸奚湖這兒,被臭狐狸踹下去五次,每次我都氣的不清,不過氣的最厲害的那次是八歲時立冬後的一日,那日下了很大的雪,很冷,臭狐狸把我引到這兒後,直接把我踹了下去。當時,我氣的差點失了理智,從湖中出來後,便想把他也踹下去,不過沒成功,之後我便穿著濕透了的襖衣,抱著他不鬆手,最後兩人都受了風寒。”
“冬日時節,奶娘一向不在郡主身邊,這事奶娘當真不知,之後郡主和世子怎麼和好的?”玉案聽到書雲箋的敘說,平凡的臉上有著溫柔至極的笑容。她抬手,摸了摸書雲箋的發,聲音柔和:“以郡主的性子,怕是得和世子生很久的氣。”
“沒,我們當日就和好了。”書雲箋回想起那日發生的一切,自己都忍不住一直微笑。抬手撐著臉龐,她的聲音不自覺柔和了下來。“在景王府換衣服時,聽到景王夫婦在合奏《陽春白雪》,聽完之後,不知道為何就不生氣了,接著就和好了”
說完之後,書雲箋雙手握緊輪椅的扶手,稍稍用力便站了起來。見此,玉案趕忙來扶她,不過剛觸到書雲箋的手臂,便被她拒絕了。
“沒事的奶娘,已經過了十日,我的腳應該好了。”書雲箋放平兩腳的力道,受傷的足腕處隻傳來微弱的疼痛,想來已經好了七八成。慢慢向前走了幾步,書雲箋回頭看著玉案。“奶娘,你在這兒等我,我去歸奚湖邊看看,很快就回來。”
“嗯,奶娘知道了。”玉案點了點頭,目光有些擔憂的掃過書雲箋受傷的足腕。“小心點,郡主。”
“放心吧!”書雲箋慢慢走向歸奚湖,許是因為太過小心翼翼,她的腳步聲比平時輕了很多,如落葉之聲。
歸奚湖邊有座八角亭,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是太湖山石搭建的假山群。
靠著假山,書雲箋靜靜看著清澈的湖水。湖裏有著彩色的魚兒遊動,出水的瞬間,水麵蕩起了圈圈漣漪。
在這兒呆了大概一刻多鍾,書雲箋正想離開之時,水麵倒映出周圍假山中的情景。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一男一女似乎在密會。
對於這樣的情景,書雲箋並沒有興趣,不過當她看到女子的容顏時,她便來了興趣,這女子是她的七妹書芷妍。
靠近,書雲箋到了剛好能聽見兩人說話的位置。
“大公子,由你去最好,你是景王府的人,隻要你說書雲箋纏著九皇叔不放,定然會有極多的人相信此事。”
書芷妍的聲音如同出穀黃鸝,婉轉如歌,但語氣之中卻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嘲弄以及冷意。
聽到這話,書雲箋向旁側移了移,剛好能從縫隙之中看到一切。
隻見書芷妍穿著妃色繡珊瑚扶桑裙裝,纖細的手臂上挽著一條極長的淡黃底紫色碎花披帛。秀致的容顏上略施粉黛,為她添置了一份別樣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