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我記得你很討厭貓對不對?”書雲箋伸手將蘇菲放在紫檀木矮桌之上,自己也坐了下來。
聽到書雲箋的話,蘇菲立刻磨了磨牙齒,對著書雲箋豎起了大拇指。
它最討厭貓。
“好,祖母有隻貓,你去給我欺負它,讓它將東院弄得雞飛狗跳。”書雲箋盯著蘇菲開口。
一聽這話,蘇菲立刻趴在矮桌之上,用自己長長的尾巴蓋住自己的狐狸臉,一副它沒睡醒繼續睡,誰也不許打擾的樣子。
見蘇菲這樣,書雲箋隻是笑了笑,語氣幽幽的開口:“聽說那隻貓名喚花環,長的極為嬌俏。”
書雲箋剛一開口,蘇菲的尾巴便動了動。
“渾身雪白。”蘇菲的尾巴繼續動了動,狐狸臉慢慢露了出來。
“叫聲柔媚。”蘇菲的臉全露了出來,兩隻亮如瞳石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書雲箋。
“最主要的是,它吃的少。”書雲箋說到這兒,伸手撓了撓蘇菲的下巴,“蘇菲,你難道想給自己最討厭的貓比下去嗎?”
書雲箋太了解蘇菲的性子,幾句話便挑釁起了蘇菲。隻見它用自己尖銳的爪子字矮桌上劃出了五道痕跡,磨牙的聲音隨之而來,一副要大戰一場的激昂模樣。
對於蘇菲的鬥誌,書雲箋仿若無聞,她隻是看了看矮桌上的爪印,伸手抓起蘇菲,將它丟向一邊。
此時,隻見一身雪白的蘇菲,仿佛一片柔軟的雪花,輕盈的落到了地上。隨即,它快速的跳到了房間裏閣的梳妝桌上。
對著銅鏡,蘇菲慢慢悠悠的用爪子梳理自己因為睡覺弄亂的毛發。搗鼓了半天,見自己形象完美了,蘇菲再次跳到書雲箋懷中。
“下次要是再弄壞東西,罰跪三天,三天不許吃飯。”書雲箋指了指旁側的矮桌,警告蘇菲。隨即,她看了看門外,道:“要是打贏那隻貓,給你買兩隻符裏井的燒雞。”
聽到這話,蘇菲立刻搖了搖尾巴,閉上了眼睛,狐狸臉上看起來,仿佛是在笑一般。隨後書雲箋附在蘇菲耳邊說了幾句話,便讓它離開。
對於乾王府,蘇菲很是熟悉,很快便到了東院。由於它習慣先去奢華的地方,所以一到東院便摸索到了乾老王妃的房間。而一進房間,便看到乾老王妃懷中抱著的貓。
但是,見到那貓的瞬間,蘇菲淩亂了,炸毛了。
說好的嬌俏呢?明明是粗俗尋常,不對,比尋常的貓還醜。
說好的渾身雪白呢?明明是一身純黑,黑的貓臉都看不出來。
說好的叫聲柔媚呢?明明是叫聲粗獷,跟打雷似的。
說好的吃得少呢?都那麼胖了,怎麼可能吃的少?
此時,蘇菲覺得自己可能需要靜靜。
過了一會兒,蘇菲感覺自己的心情平複了,立刻搖了搖尾巴,直接向花環攻擊而去。
蘇菲的身子與一般白狐相比要嬌小很多,而在速度和靈敏上更勝於尋常的白狐。在離花環隻有咫尺距離之時,蘇菲伸出尖銳的爪子,猛然的抓向花環的臉。
“喵……”花環有些猙獰的叫聲傳來,此時蘇菲已經落到的地方,一派從容的樣子。
臉被抓傷的花環,立刻從乾老王妃的懷中跳了起來,向蘇菲撲了過去。
房間中的人還未反應及到底發生了,就隻見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在周圍追逐奔跑。蘇菲因為謹記書雲箋所說,要將這裏弄得雞飛狗跳。所以不停的在穿梭在各種桌子上,而花環追趕著蘇菲,一狐一貓追逐間,將乾老王妃房間中的東西,全部摔到了地上。
房間中的侍女看著這樣慌亂的場景,想要阻止,可是又敵不上蘇菲和花環的速度,隻能在那兒幹著急。
望著此時混亂的房間,乾老王妃的臉色越發的幽寂,正欲發怒之時,書月樓突然出聲:“老王妃,這曲闌姑姑才去給王妃傳過話,郡主代養的白狐便來了東院,而且還這般胡鬧,這應該不是什麼巧合吧?”
書月樓沒有明說,但是乾老王妃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思及此事的前後,乾老王妃的臉色更沉。
“去將書雲箋叫過來,老身倒要看看她對於此事有什麼說辭?”
書雲箋到東院時,東院並沒有她相像中的那般喧囂吵鬧,反而很是寂靜,但是這寂靜中有著一陣陣貓的叫聲。她走進房間,裏麵是這樣一番場景。
乾老王妃和書月樓坐在羅漢床上,一人滿臉陰沉,怒氣欲發,一人笑容溫婉,絕麗無雙。房間中一片狼藉,桌子上白瓷冰裂紋茶壺,茶杯以及一些白瓷器具混亂的擺放著,地上盡是碎裂的瓷器,以及其他打碎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