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
另一方,四樓的另一雅間,蕭景疏望著嫦靜手中的萬夜芳華,雙眸之中彌漫著說不出來的怒火。昨日他正準備將步搖送給月樓之時,便發現步搖不見了,派人尋了很久,卻還是未曾尋到。
不想竟落在書雲箋的手上,而且還如此行事,當真是不將他放在眼中。
“書雲箋……”蕭景疏冷薄的唇慢慢的吐出三個字,含著怒意。隨後,他看了看身後的侍衛,冷聲道:“去尋一下紹敏郡主在何處?”
“是,王爺。”
侍衛離開之後,蕭景疏的目光望向下方。此刻嫦靜正淡笑的麵對周圍的人,聲音溫謙有禮。
“萬夜芳華的底價乃為五千兩,若有喜歡者,可以叫價。”
場景的話剛說完,三樓的雅間便傳出一陣女子的聲音。
“六千兩。”
“七千五百兩。”
“七千兩。”
聽著悠茗軒中的聲音,書雲箋的唇角有著無法訴說的笑容。她剝著花生,將花生仁放在一邊,還未剝幾個,蘇菲就伸頭直接吃了。
“吃的這麼急做什麼?”書雲箋望著蘇菲輕輕的笑了笑,拿起茶壺將水倒在小茶杯中。
蘇菲立刻上前小酌了幾口後,繼續吃著書雲箋剝的花生。
見一人一狐如此和諧,容洛不禁一笑,他望向雅間外麵,道:“雲兒這萬夜芳華想要賣多少銀兩?”
“雲兒剛回盛京城,很缺銀子花,能賣到五萬兩我就心滿意足了。”書雲箋淡淡的笑了笑,回答。
“既然如此,那表哥就幫雲兒一把。”容洛勾起唇角,笑容別有深意,他對著外麵,出聲:“七萬兩。”
此價格一出,悠茗軒中頓時一陣寂靜。坐在四樓雅間中的蕭綻顏,臉色猛然一沉,想要再叫價,但是卻始終未喊出聲。她雖然想要這步搖,但是長公主府的封地並不算是富裕,一支步搖七萬兩,的確有些昂貴。
而其他叫價的人,也都默了下來,畢竟七萬兩不是一個小的數目。
而在所有人沉寂之時,蕭景疏冷涼的聲音傳了過來。
“八萬兩。”
容洛聽到這聲音,唇角笑容越發幽深,目光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書雲箋,道:“九萬兩。”
“十萬兩。”
一聽這價格,容洛便沒有再叫價,而是端起眼前的白瓷藍釉牡丹花茶碗,輕輕的喝了一口。“雲兒,表哥幫你至此,拿到銀子之後可要請客啊!”
“自然。”花清茉看了容洛一眼,點頭。
“見者有份。”蕭臨宇敲了敲桌子,提醒。
書雲箋聽到這話,隻是看了他一眼,微笑著應道:“小王爺都說話了,自然可以,也當是給小王爺賠罪。”
過了片刻,嫦靜便走了進來,然後將其他的匣子拿了出去,處理後麵的事情。之後,約過了兩刻鍾,書雲箋將今日拍賣得來的十八萬兩銀票全部給了書雲箋。
望著那些銀票,書雲箋很是滿意的笑了笑,對北陵青的怨恨,頓時沒了。此番這十八萬兩,也算是因他得來,所以她也就不生他燒自己房子的氣了。
將銀票收到手術室裏,書雲箋站了起來,蘇菲立刻跳上她的肩膀,尾巴垂在她的身後,極為悠閑的搖著。
“表哥,小王爺,雲箋及笄禮那日,乾王府請客,也就算是雲箋請客,到那日你們不要客氣,多吃些。”
說完之後,書雲箋直接離開了,留下了兩人坐在原處,有些反應不及書雲箋剛才說的話。
“這丫頭,怎麼精的跟猴一樣?”
“容世子此言差異,你這表妹可是比猴要精的多。”
“是嗎?何以見得?”
“拿著秦王殿下的東西,敲詐秦王殿下十萬兩,這世間怕是僅此一人。”
與此同刻,走到三樓拐角處的書雲箋不禁打了個噴嚏,嫦靜立刻有些擔心的看著她,詢問:“郡主,您還好吧?”
“沒事。”書雲箋淡淡的一笑,準備下樓,而此時,突然一柄長劍猛然從上方猛然而來,猶如一道雷電劈了下來。
書雲箋立刻向後退了一步,長劍雖然沒有傷著她,但卻連著她的裙角插入了木板之中。
這般場景讓書雲箋目光一沉,抬頭望向從四樓樓梯上走下來的人,唇角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笑意,而笑意之中卻掩藏了深及入骨的恨意。
如今還未到奪嫡之時,她無法真正的報複蕭景疏,無法好好的為自己報仇。但是,她了解蕭景疏,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生氣以及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