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天山老怪打了個電話。
“你人在哪裏？出去一夜沒回來？”
“快到門口了，掛了。”
劉真拿著手機莫名其妙，沒兩分鍾遠遠地就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一個漂移，車子穩穩停在劉真麵前。
駕照沒有，身份證沒有，就敢這麼開，也就他天山老怪了。
“去哪裏了？”
“早晨空氣好，出去轉轉，你怎麼起這麼早？”老怪打開車門下來，麵色如常。
“把他們放了？”
“嗯。”老怪用鼻腔回答了。
“剛才看見門口盆裏有泥鰍，是你捉的吧？怎麼都死了，不能吃了。”劉真一邊問一遍觀察他的臉色，昨天還不愉快，怕他還憋著氣。
“本來就不是我們吃的，扔了吧。”說完進屋了。
劉真撇了撇嘴，看來真的還在生氣。
拿著網兜去不遠處的池塘撈魚，最後撈了幾條黃鱔回來，打算燒一盤茭白黃鱔。
但是打算端起門前的泥鰍扔了的時候，發現下麵一大攤血跡，劉真心裏一沉，有聯想到天山老怪剛才的表情，放下手裏的東西去找老怪。
“你把他們送到哪裏了？”
天山老怪剛搬了搖椅，躺在門口晃蕩著，陽光正好，現在臉上格外舒適，還有清晨微涼的風。
天山老怪緩緩睜開眼睛。
“放了就放了，幹嘛管放到哪裏了。”
劉真神色有些不鬱。
“是死了嗎？”
老怪突然胸口一陣煩躁，兩個破爛不堪的命不知道劉真為什麼念念不忘，一定要讓他們活著。
“活著！不過……”老怪回頭一笑，“不過瞎了。”
劉真一愣：“瞎了…”
“沒錯，我可是忙活了一夜，這是最完美的辦法，即活著，但是成為廢物了，他家裏不是很有錢嗎？下半輩子也不用發愁，一舉兩得。”
劉真不知道孫燃現在是什麼心情，對他們懷著多麼大的仇恨，但是，這絕對是一顆隱藏的炸彈，他瞎了，不是傻了，一定會想盡辦法報複。
可老怪顯然覺得他完美解決了這件事。
“黑明子呢？”
“他呀，比較幸運，沒吃到我專門做的美味，我最後給了他一點教訓就算嘍。”
“什麼教訓？”劉真緊跟著問。
“你煩不煩？一點教訓，好好地活著呢！不相信我幹什麼還讓我去做？”天山老化橫眉冷懟劉真，忙活了一夜還沒好好休息就被他質問。
劉真想了想嘴，還是沒說，轉身走了。
蕭寒水安靜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等劉真過去了一些才跟過來。
“別太放在心上，事情到了那個時候總有解決的辦法，老怪的想法在修行界沒有錯，隻是不適用於這裏。”蕭寒水沉靜地說，不像是在安慰，但說的道理又確實是在安慰。
劉真無奈地歎了口氣。
“最近要小心著周圍，提醒毛留他們也是，老怪的毒不簡單，孫燃的眼睛肯定治不好了，他不會善罷甘休。”
蕭寒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