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來我們聽聽,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若是可行,我們就考慮考慮。”郭老比那些人懂事很多,當初本以為於慶山會讓他先掌管大唐一段時間,然後再交給於悅,但是於慶山竟然直接在遺囑中說讓於悅繼任,這是他心中一直哽著的一根刺,到現在都沒有死心。
劉真食指敲打著皮椅的扶手,慢悠悠開口,聲音低沉,在一群大他很多的前輩麵前也非常有威嚴。
“我個人覺得,我們都不知道於悅什麼時候能回來,這樣把大唐放下也確實不太好,但是在找到她之前肯定不能直接找人替換掉她,不說各位前輩對她的關心,我們更加沒有權利要求當初於老先生的遺書說的明明白白,除了各位的股份,其他大唐的一切都是於悅的…不過,在於悅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大唐疏於管理,很可能出現紕漏,出於最人性化的考慮,我們可以從各位持股的股東中,選出一位優秀的,德高望重的人來,暫時管理公司,等到於悅回來,再把一個完好的大唐交給她也不遲。”
眾人神情無一不是麵露喜色,他們身在其中不敢說破,但是哪有一個不覬覦這麼大的大唐的,這就是一個無盡的寶藏啊!
由劉真這個外人的嘴說出來,這性質就不一樣了,不是他們想篡權,而是大唐需要他們站出來,這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概念,被選出來的人是光明正大,而且是被請來幫忙的,至於到時候要不要全部歸還給於悅,那時候再說唄,那隻是一個小丫頭而已…
坐在盡頭的金先生最先按耐不住,像是在憋著笑意。
“劉真小兄弟說的不無道理,隻是…”
“不無道理?老金,你就這麼著急忙慌的?前董事長帶你不錯吧?”坐他對麵的德高望重的陳老譏笑道。
金先生臉色通紅:“陳老,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這麼覺得?大唐就這樣擱置著,沒有人管事,內部除了亂子對你有好處?”
陳老端坐著:“對我沒好處,對你也沒好處,我不過就是看不順眼你那麼著急的樣子,你不是對劉真兄弟一件最大麼,怎麼一說起這個你就態度大轉變?”
金先生掃了劉真一眼,有些結巴道:“我的意見又不是針對…劉真個人的,我是就事論事,他說的有道理我當然要支持!你不要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好一個就事論事,這麼冠冕堂皇令人作嘔的話你也說得出來…”
“你!不要欺人太甚!”
“夠了!你們兩個吵什麼吵?!”郭老打斷他們的爭吵。
劉真心裏已經樂得不行,這才剛說出來就已經鬥起來了,這幫人都是自私鬼,自己不說話,等著他們鬥個你死我活就好了。
“劉真說的是沒錯,但是說著簡單,坐起來了不容易,要想選出來能力出眾的還真不容易,這個法子…先放著吧…”郭老垂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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