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於悅對楊老態度尊敬,說話委婉,說的也非常在理。
“可是我們大唐最近根本沒有什麼大事發生,無緣無故下降一時也找不出原因來,可現在股市不等人,要是等到找到原因再采取措施想必也已經晚了。”有人提出。
於悅點頭同意:“您說的對,今天開董事主要就是商量這個問題,現在必須找到合適的投資人,有投資才能讓股民相信我們有能力回升,他們不至於哄搶拋售,我們損失也能壓下一些。”
“說的容易,越是危急時刻越難找投資,這不是明擺著呢嗎?”瘦成猴的肖總尖著嗓子道,頗有些譏誚的意思。
於慶山瞟他一眼,他立馬噤聲。
“資金的是我會想辦法,各位請在這樣的危急時刻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要讓下邊人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於老開口。
於悅盯著麵前的文件夾,心裏有些難受,公司盈利擴大的時候這些人上的比誰都快,可一旦關鍵時刻都是能躲則躲,能做好本分的工作就不錯了。
會議很快散了。
“爸,你把事情都攬過來,這需要的可不是小數目!”
於慶山擰開杯蓋,喝了一口,看女兒著急,開口道:“我知道不是小數目,可你這能仰仗剛才那些人去給你找資金過難關?”
“楊總平時總說他跟這個公司關係好,跟那個企業總經理是哥們,現在縮得倒是快!還把帳賴在別人身上!”於悅想起來就起,一個那麼大年紀的人了,還倚老賣老,耍的都是年輕人都懶得玩的把戲。
於慶山歎息,他何嚐不知道那些人的真麵目,可現在大唐經不起折騰,這次難關度過了才是正事。
“我會去找幾個朋友,你先不要急,總會有辦法的。”於慶山安慰道。
於悅點頭,雖說大唐現在自己關著,可真遇到什麼事還要身體不好的父親出麵,心裏頗不是滋味,也在盤算著自己這幾年攢下的人脈有多少能用上。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孫家,可父親最怕用的也是孫家,一直說於家欠孫家太多,不能再麻煩他們,所以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接下來的幾天於慶山和於悅在鮮漁盛世出現的非常頻繁,每次去都會帶著客人,劉真隻負責做菜,沒有多問,可心裏也明鏡似的。
每當於悅扶著於慶山把客人送走,一臉疲憊和失望的樣子都免不了擔心。
晚上九點鍾,下起了瓢潑大雨,於悅把父親安頓在酒樓之後站在門口看雨,狂風吹進走廊,夾雜著雨水,她抱起了雙臂。
一件線衫搭在肩上,於悅回頭,劉真玩世不恭的笑臉映進眼眸。
“大雨天適合傷春悲秋。”
兩人並排站著,看向遠處。
豆粒大的雨點連著串砸向水坑,頗有拚命的意思,可最終也隻能是不痛不癢地融進水灘,要麼浸到地下,要麼陽光出來重新升上天空。
又一輪的烏雲壓了下來,向人們挑釁,閃電劃過雲霄,雷聲隨之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