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質問沒有一點氣勢,可是偏偏讓人不敢不回答。
劉真眯著眼想看這尊神秘的大佛長什麼樣,但隻能看到一團黑影。
“我這不是不用出去了嗎?我相信有大boss在他的人也不敢在這坊肆不是?”劉真嬉皮笑臉,點頭哈腰。
麵前這人在這地位不明,不過顯然不低,劉真有自己的打算,如果真的是這家賭場的老板,計劃可能會變。
這一句是試探他的地位,也是探尋他讓自己過來的目的,同是輸了的人,肯定是剛才自己大膽的舉動才引起他注意。
“你有什麼資格讓賭場放過你?你怕是忘了你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旁邊人輕蔑道。
“老板在跟我說話呢,麻煩你就不要插嘴了。”劉真笑眯眯噎了那囂張的人一句。
同時,坐在皮椅上的人溫和道:“讓他說。”
那人立刻低頭靜立,恭敬地如被捋著毛的貓。
劉真歎息,攤手道:“我一個廚子能有什麼資格?做菜唄!老板要是相信我的手藝就把我這條命留下,不相信…我覺得也不會不相信,不然也不會浪費時間見我一麵了,您說是不是?”
“嗬!聰明人!你做的麵我已經看了,手法,用料都不錯,直接讓你人和那些人一起死了頗有些可惜。”劉真的話激起了他的興趣,已經好久沒有對什麼有過期待,不過麵前這個沒見識的倒是值得了解了解。
“那些人會死?”
“想救?”那人一眼看穿了他的意圖。
劉真毫無遮掩:“當然,同病相憐。”
一笑:“可以。”
劉真沒有那麼天真,根本沒奢望他能大發慈悲放了所有人,靜默著等他開出條件。
“劉金晨是我們今天的主要目標,就算不是你他也不會贏,不過你倒是幫了我們的忙。”
此話一出,劉真不驚訝是不可能的,同時也沒有掩藏自己的驚訝,當即目瞪口呆。
“劉老板他…那我還真是倒黴…”劉真撇嘴。
嘴裏這麼說著,腦袋卻極速旋轉,劉金晨在本地還是小有名氣,生意遍布a城,近些年雖然被一些新興企業打壓,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可是這幾次的賭廚讓他損失了幾個億的現金流,公司資金短缺,恐怕今晚過後日落西山的劉氏企業再也沒人會幫他了。
“遇到我還不算倒黴,今晚幫我完成一件事,我就放了那些人。”
“什麼事?”劉真一聽,連忙問,腳下順勢也向前靠近,至少能看到那神秘人到底長什麼樣,可是馬上被身後的人攔了下來,不客氣地擋在身前,氣勢洶洶,這次老板沒有出聲兒,看來也是老板的意思。
劉真退回原處,搓著手嬉笑。
“嘿嘿,我有點著急,唐突了唐突了。”
“等會兒送你出去,把劉金晨幹掉。”輕飄飄地落進了劉真耳朵裏,跟讓他出去散個步那麼輕鬆一樣。
劉真心一抖,大驚失色:“殺人?!可不敢!可不敢!再說劉老板哪是我能動的!他不把我幹掉就阿彌陀佛了!”
“據我了解,於悅應該不太喜歡拖泥帶水的人,你作為總廚就沒學到點她的爽快性格?”
他認識於悅!可是劉真認識的於悅不可能跟這樣陰暗殘酷的人來往!
事情顯然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也許他還跟大唐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就算沒有,能輕輕鬆鬆提起於悅並了解她的,肯定不是陌生人。
劉真思索一番,表麵上看起來像是內心作鬥爭。
“好!我能一步登天是於董事長給的麵子,今天我不能在外麵給她丟臉,劉金晨這麼害我我去殺他天經地義!”劉真洋洋灑灑給自己找了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起來又不失仁義。
麵前的人顯然對劉金晨的命勢在必得,就算自己不去劉金晨肯定也活不過今天,若是自己去做,也許還有回轉的餘地。
很快,劉真被送了上去,劉金晨的人早已在外麵等著。
“他們不會截車吧?”劉真滑下座椅隱藏自己。
開車的看他一眼,嗤笑:“他們得有那個膽子啊,你就這點出息?”
劉真等車開過去才起身,長長舒了口氣,撫了撫心髒:“從小膽子就小,見笑。”
“你打算怎麼做?”開車的人問。
剛才那位老板隻說了讓劉真殺人,可具體怎麼殺,在哪殺一點都沒問,劉真隻讓人把他送出來,也是什麼都沒說。
劉真斜眼看他,裝模作樣道:“保密。”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