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太大,劉真完全聽不到那倆人說啥,不過相繼看自己的兩眼絕對沒安好心,難道今天自己還是主角?劉真垂眸,意味深長地揚了揚嘴角。
“走吧!”劉金晨衝他喊。
阿頂讓到一旁,雙手疊在一起放在腹部,還是那個客氣有和氣的笑容,這次是對劉真。
跟著劉金晨繼續向裏,蹦迪的音樂越來越小,走到一個陰暗走廊盡頭,出現一條通往地下室的路。
下了地下室,進門,所有的嘈雜的聲音徹底隔絕在外麵。
劉真四處觀望,這裏和外麵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裝修奢華極致,極其大的一個圓台,裏麵是一片空地,像舞池,可比舞池大很多,同時又沒有酒吧的氛圍,劉真不禁好奇。
圓台有半人高,周圍是一個個房間,有進有出,可是都安安靜靜。
劉真注意到服務員進出房間頻繁,但是端著的卻不是酒和食物,東西被白色帕子遮了起來。
這是!
劉真一個激靈,想起梁輝原來講過的一個名詞。
賭廚!
他們在下注!賭的是廚子!
劉真驚看劉金晨,劉金晨此刻也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就像看著一個寵物,更像是一個能為他帶來無盡財富的玩物!
劉真還在美食街的時候梁輝經常晚上去自己那裏喝酒,一次不知怎麼的就聊起廚師這個圈子的事,各種詭異怪誕的事情從梁輝嘴裏吐出來,包括賭廚,當時隻以為是梁輝隨意編出來逗大家樂嗬,像黑社會地下黨的事情從來隻在電影裏或者小說裏看過,所以從來沒放在心上,可是眼前這樣靜謐詭異的氛圍像是掐著自己的脖子,讓他透不過氣來。
梁輝說賭廚是近些年剛興起的玩法,那些有錢人找來世界各地的廚子,有的是自願的,有的是被脅迫的,參加廚藝比賽,贏了賺到缽滿盆盈,輸的傾家蕩產,更有些人以廚子的手腳甚至是生命做賭注,這樣變態的賭博形式最開始在國外盛行。
“等會兒好好發揮,我今晚可指望你給我翻盤呢,要是表現的好,你身價也可一夜登天。”
劉真此刻隻想揮拳打爛劉金晨的臉。
劉真麵色陰騖,俯視著麵前這個肮髒的人:“我要是不呢?”
“不聽話?沒關係,來這裏的沒幾個聽話的,等會兒陪我看一場就知道了,保證你能拚了全身的力氣去贏。”
說完劉金晨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一個房間,劉真站在原地,身後四個保鏢模樣的也不動。
劉真心裏又沉了沉。
劉金晨走到門口回頭向這邊看,後麵幾個人圍了上來,劉真隻好太腳跟上。
房間裏一組沙發,一個茶幾,除此之外就是一排監控視頻。
服務員站在一邊,對劉金晨笑道:“劉老板今天是看客還是賭客?”
纏在劉金晨身上的女人斜瞪了服務員一眼,嗔道:“當然是賭了,沒看見帶人來了?”
服務員眼睛溜,態度更謙卑:“好的,不知劉老板今天壓的是什麼?”
“輸了,他的命,鮮漁盛世總廚的命。”劉金晨毫不猶豫。
劉真笑了。
“我的命,什麼時候輪到劉老板做主了?”
“這個地方從來都不由自己,特別是下賤的廚子。”劉金晨輕蔑地看他一眼。
劉真一陣無語,這人把自己當閻王了?嗬,今天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個做妖的地方能是不是真能鬧出人命。
“是,我們這賤命就是丟了也沒人在乎,上無父母,下無妻兒,劉老板會選人,我最合適!”劉真攤攤手,表示認命。
劉金晨抽一根煙,服務員趕緊點上。
“我選你也是有理由的,我要贏,你的實力我已經摸得差不多了,放心吧,隻要盡力,你不會輸,也不能輸!”劉金晨大手一揮。
“我要是輸了,您得賠多少?”劉真哈腰笑問。
劉金晨臉色一變,非常難看,把煙掐滅了。
“我賭的是你的命,你要是輸了,第一件事就是死!”劉金晨指著他的鼻子喊。
劉真氣定神閑,抱起胳膊:“您都這麼說了,我就是為了我自己也得努力一把,剛才我聽您說如果贏了,我也能名揚四海了?”
劉金晨看劉真臉色,這是想開了?
劉金晨神色也緩和了些,如果劉真自願去比賽總比被逼好。
“當然,這不失為一個捷徑,雖有些風險,可是回報也是巨大的。”劉金晨循循善誘。
劉真聽了太手扶下巴,假裝認真考慮。
“行,那就照您說的辦吧。”劉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