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夏在他後腰上捶了一把,“你這效率也太高了,我還不知道到時有沒有時間呢。”

“有,我谘詢過你們主任了,從你們大致的工作安排和曆年的出入院情況來看,兩個月後正好是年假前,是你們一年中相對而言最清閑的時候。”

……

真是厲害的小偵探呢。

“你沒意見的話,我就訂場地寫請柬了。”徐書白給了她一分鍾的考慮時間,見她不說話,就直接拍板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提意見的,他的安排向來盡善盡美。林夏索性又往他懷裏鑽了鑽,“那你看著辦就好。”

“不過請柬為什麼要手寫?我看別人婚禮請柬都是打印的。”

“我的字好看。”

哦……好的,這麼說也沒有錯……

隨後徐書白就投入了緊張的婚禮準備工作當中,林夏則安安心心地流竄於醫院和徐書白家之間——沒錯,定下來之後,林夏幹脆就搬到樓下住了,反正也快一起生活了,收拾兩處屋子多吃虧啊?

林爸爸對此表示了一定的憤怒和不滿,指責徐書白帶壞了懂事矜持的女兒,並揚言絕不會給這個未來姑爺好臉色看。倒是張女士高舉同意和讚許地大旗,直誇林夏有覺悟。

她是這麼想的——質量這麼高的男人可比三條腿的蛤蟆難找了,自家姑娘說白了也出挑不到哪兒去,結了婚其實也是自家占便宜。

趙醫生也在兩周周後得知婚訊,案發現場是這樣的:出於忘記給林夏準備生日禮物的愧疚,小趙同誌特意向在書法界小有名氣的父親學了半個月,打算給林夏寫副字。

攤開宣紙放上鎮紙磨好墨,卻遲遲下不去筆,不說別的,古色古香的生宣上寫個“生日快樂”,別扭不別扭啊?

“寫個永結同心吧,算是給我的新婚賀禮好了。”林夏笑意盈盈地給出建議。

聽聞林夏在七周後即將嫁做人婦的消息,趙醫生半天沒緩過神來,又是歡喜又是惋惜,畢竟半年之前大家還同為單身狗界的中流砥柱,短短幾個月過去,這股中堅力量就被挖掉了一半,可惜啊可惜……

此時婚紗也差不多設計出來了,徐書白便等她下班之後接她過去試穿。

那個充滿質感的大廳裏多了一個人像,跟林夏一模一樣的石膏像,不過沒有臉,克萊森在製作石膏像時特意忽略了這個部分,反正不重要。

那件禮服無疑是所有人視線的焦點,月白色的綢緞質地如水,服帖順暢地沿著美麗婉轉的曲線垂下來,光線在它身上緩緩流淌,極致簡約的設計才最體現出設計師的能力,他用一整匹綢連貫地將整件禮服所需的料子裁下,一針一線縫製成現在的模樣。

林夏將它換上,簾子拉開的一刻仿佛這個房間都亮了些許,她粉黛未施,站在眼前,猶如一線天際的月光,令人悵然若失。

徐書白一直到她換回原來的衣服,才勉強恢複平日的寵辱不驚。他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清了清嗓子,隨口問道,“我的禮服呢?”

克萊森翻出一個漂亮的白眼,“還沒開始準備,你的隨便弄弄就好了,給你整得太出挑,我這伴郎還怎麼豔冠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