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還不知道呢。”
……
“這個請恕我不能承認。”林夏搖頭。
“你敢做不敢當嗎？！”
“我從沒做的事情，為什麼要承認？”林夏反問。
“你還想撒謊？”女孩眼圈一紅，突然滾下淚來，“要不是因為你，阿睿怎麼會離開我？”
阿瑞？阿銳？阿睿？！再聯想到手術知情同意書上麵的簽名，林夏一下子醍醐灌頂，“你的先生，是不是叫做楊睿？”
女孩哭得更凶了，“你不配提他的名字！要不是你勾引他，他怎麼會跟我分開！”
“這就是你不對了，”趙醫生插話，“分明是那人幾次三番到醫院來糾纏夏姐，夏姐拒絕了他好幾次才消停下來，怎麼到了你嘴裏就變成夏姐勾引他了？也不照照鏡子去，就那樣的貨色也配？”
“混蛋！”女孩尖叫，更加奮力地掙紮，保安腳下一絆，胳膊朝上一揮，就那麼打到了她胸口。
然後——左邊凹下去的窩沒再鼓起來，是那次手術。
周圍一下子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那個尷尬的位置，又尷尬地扭頭相互對視，用眼神交流。
女孩一開始還沒有發現異常，直到看到圍觀群眾詭異的眼光，低頭一看，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愣了那麼一會兒，然後又突然癲狂起來，高跟鞋朝保安腳麵上猛踩。
保安大叔表情都扭曲了，沒來得及應對就被一把推倒旁邊去。
女孩麵目猙獰地撲過來，林夏看著她的臉色也忍不住抖了一下，剛退開一步，就被她一把抓住了衣擺。
她揮手就朝林夏臉上招呼，長長的指甲塗成了鮮豔的桃紅色，此刻卻顯得可怖。林夏抬手護住自己的頭臉，並不打算單槍匹馬嚐試製服這個瀕臨崩潰的女人。
“是你毀了我！我要殺了你！”她抓撓著林夏的胳膊，指甲斷了一根都毫無所覺，鮮血流到她手上，又沾到白大褂上，留下斑駁的痕跡。
“手術是經過家屬同意的！術前問你的時候你不是也同意了嗎？！”林夏忍不住喊回去。
她無視了林夏的話，又動用了自己的高跟鞋，衝林夏的小腿就踹了一腳。看這個力道，要是踹實了，估計脛骨都得被踹出一個洞。
所幸趙醫生將她往後拖了一把，林夏退開一步，鞋跟再到腿上時的力道就削減了不少，盡管如此，還是疼得眉頭一跳，低頭再看，褲腿上赫然一條灰跡。
“你再這樣我們就報警了！”趙醫生看了眼林夏驟然蒼白的臉色，氣憤地吼道。
“你們報警？”她譏諷地撇了撇嘴角，“我都還沒報警呢！”
“你報警了有屁用啊？！”趙醫生忍不住爆粗。
一個肥碩的胖子急匆匆從人群中鑽過來，拽住了女孩，一個巴掌就落到了她臉上。女孩頭一歪，頓時安靜下來，她怔怔地看著楊睿，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片紅腫。
“你打我？”她輕聲問。
“打的就是你！”楊睿對她怒目而視，隨即又扭頭對趙醫生點頭哈腰道，“趙公子啊，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是對不住。您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事兒的！”
說完，他看都沒看林夏一眼，拉著女孩的胳膊狠狠一扯，把她帶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