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斜飛雨唯蕭柏,妙手回春獨華生,華前輩大名,晚輩如雷貫耳。”
聽到司徒瑾的話,華生輕笑,伸出柔嫩白皙的右手,提起茶壺,往杯中續了點茶水,放在鼻前輕嗅茶香,神色如癡如醉。
司徒瑾不禁懷疑茶壺中不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劣質茶葉,而是玉露瓊漿,這樣一個男子,舉手投足皆是大家風範,動作優雅高貴,卻不知為何和蕭柏成為好友。
“戰場修羅—司徒瑾!”,華生深深吸一口茶香,睜開開雙眼,目光深邃的看著滿腹心事的司徒瑾。
“正是晚輩”,江湖人從未把朝中稱號放在眼中,司徒瑾不明白華生為何這樣叫自己。
“你和蕭柏是如何認識的?”
“……”,司徒瑾不懂為何每個人見到自己都會問自己和蕭柏的關係,“第一次見麵,七年前,漠國玉門關。”
端著杯子的手微顫,茶水灑出一半,華生輕輕的放下茶杯,從懷中掏出一塊白色的絲帕,輕輕地擦拭手上的汙漬,細小的指甲縫都不放過,神色專注,仿佛用一點力手指就會碎掉。
“那時啊”,華生放下絲帕,發出一聲謂歎,目光也悠遠起來,“你也是在那裏見到的琳兒?”
“是”
仿佛沒有聽到司徒瑾的回答,華生隻是在自說自話,“蕭柏為什麼選擇你?”
“華前輩何意?”
“罷了,你為什麼納琳兒為妾?”,考慮到剛才的問題司徒瑾無法回答,華生隻有換個問法。
“蕭前輩說,隻要我按他要求的做,他就告訴我,我要找的人在哪”
華生聽到後優雅的起身,踱步來到窗邊,一下下扶著自己花白的胡子,看著漆黑的夜幕上閃爍的星辰,深邃的眼眸卻被淡淡的煙霧籠罩。
“你在找琳兒?”
“嗯”
“為何?”
“……”,司徒瑾愣愣的看著眼前明滅不定的燭火,明明答案呼之欲出,卻不知如何回答。
“癡兒…。”,輕微的歎息,融入漆黑的月色,“好了,告訴我你們懸崖下發生了什麼?”,華生語氣輕鬆了許多,仿佛已經突破重重迷霧。
司徒瑾抬頭看著窗前之人,月光傾瀉而下,華生周身都被清亮的月光籠罩,雖然和他並不相熟,但華生周身儒雅非凡的氣質,還有充滿智慧深邃的眼眸,讓人無端生出一份信任,司徒瑾也把目光轉到皎潔的明月,說出自己不願提及的懸崖經曆。
“你說,琳兒問你,你要不要她負責?”,華生驚訝的回頭,看著司徒瑾。
“是,前輩有什麼問題麼?”
華生忍不住笑了起來,低沉的聲音如同萬年陳釀,醇厚醉人,細長深邃的眼睛彎如月牙,眼旁幾縷細微的魚尾紋,令他整個人顯得更加和噶可親,配上自身儒雅的氣質,讓人忍不住靠近。
雖然自己一直都知道琳兒的腦袋構造很奇怪,但是沒有想到,出了這種事情,這是她唯一的反應,她這麼問,就隻有一種可能,華生轉過身來,深邃的目光仿佛在透視司徒瑾的靈魂。
“琳兒,一般情況下不會這麼做,除非她覺得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情,心中充滿愧疚,琳兒對你的態度很奇怪,依我說,那天晚上,就算不是你主動,最多也算是半推半就,不要拿別人都當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