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武真君身後那個麵目猙獰的人,忽然向前一步,方一移動腳步,便聽耶律莫哥叫道:“郭飛!你再向前一步,我便立時擰斷紫々冰雪兒的脖子!”徐乘風嗬嗬笑道:“原來你就是素有‘追星矢’之稱的郭飛啊,久仰久仰!”郭飛道:“過獎!比起你清風客來,郭某還差的遠呢!”郭飛說完,便對耶律莫哥道:“耶律兄,你身為北武堂護法,又是陛下所器重的人,你就願這樣跟著這個姓徐的?”耶律莫哥道:“郭兄!耶律莫哥並非是跟著他,互惠互利罷了。幾個月前,楚王叛亂,你等還跟隨在皇太叔左右,如今叛亂已定,陛下雖既往不咎,但是陛下對你們卻是非常的不放心。要知道,北武堂自創始以來,便一舉而為皇室效力,這中間,難免有點政見不和,真君能耐大,跟著皇太叔,可是我耶律莫哥自從加入北武堂那一刻起,便是發誓一心效力於當今的陛下。這些你們可曾知道?”
北武真君眉頭略緊,淡淡的道:“北武堂因我而興,可我卻不懂政治,被皇太叔利用,這些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陛下用意何在,也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北武堂在遼國勢力很大,若蠱惑人心,暗中刺殺當朝權貴,隻怕比叛亂要難以平定十倍。陛下所思,我又何嚐不能體會?耶律莫哥,自你加入北武堂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可是我對你怎麼樣,這些你應該知道。如果陛下真要解散北武堂,那我自當遵從,何必用此等方法?”
耶律莫哥道:“真君......你......你早知道我的身份?”北武真君點了點頭,對耶律莫哥道:“陛下身邊的飛熊軍首領,官拜平南將軍,我又怎麼能不認識?”耶律莫哥道:“那,那你怎麼還敢讓我在你身邊?”北武真君道:“陛下自登大寶以來,便對北武堂憂心忡忡,北武堂中雖都是武夫,可卻都是遼國中精銳所在。陛下有這樣的憂心,也是人之常情,可你想想,北武堂中這麼雜亂的人等,若不是我在位上,替陛下維護,遼國早就亂的不成樣子了。”
北武真君的一番話,讓耶律莫哥陷入了深思:十幾年前,耶律莫哥還是遼國皇帝身邊一名飛熊軍士卒的時候,是大遼的皇帝發現了他的才能,並給了他一項十分艱巨的任務,那就是混入北武堂,希望能搜索到北武堂亂國的罪證。可是自打耶律莫哥接受這個任務,在北武堂一住便是十幾年,還混到了北武堂護法的位置。可是這十幾年來,耶律莫哥無不向搜集罪證,可是北武堂在北武真君的管理下,規矩森嚴,任何擾民的行動均不可做,這也讓耶律莫哥對北武真君很是敬重。
可就在幾個月前的一天,耶律莫哥受命去太湖與西夏一品堂的努爾海會見,秘密商議對付大宋的辦法。也就是那天,耶律莫哥遇到了徐乘風,徐乘風將有關《紫陽真經》的秘密告訴了耶律莫哥。耶律莫哥是個習武之人,聽了徐乘風對《紫陽真經》的誇大其辭,從此對《紫陽真經》便念念不忘,想想自己的武功,若能學到真經中的十分之一,那也就不用愁打不過北武真君了。
耶律莫哥雖然敬重北武真君,但是大遼皇帝對他有知遇之恩,又給了他這個任務,這十幾年來,耶律莫哥對完成不了任務也頗為煩惱。恰待此時徐乘風與他談及真經的事情,耶律莫哥覺得若先學了真經,再殺了北武真君,那北武堂群龍無首,必定會亂成一片,到那時候,何愁收集不到北武堂亂國的罪證呢。
耶律莫哥思索定了,便和徐乘風謀劃了這一切。而如今,麵對北武真君的一席言語,耶律莫哥突然覺得,原來自己十幾年來的的暗中行動,竟然都在北武真君的視線下,隻不過北武真君不去揭發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