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你時,我尚是一張白紙。你不過在紙上寫了第一個字,我不過給了一生的情動,心裏有了波瀾。但我知道波瀾總歸平靜。
懵懂的少女總把愛情神聖化,陽春白雪都抵不過茶米油鹽,當然那隻是年華漸行蒼老之後的日子。人事音書亦不過空空寂寥,在如浮沉般漂泊的日子裏,有些人忙著生,有些人忙著死。
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真,但年輕的我們哪懂得這諸多事情,我們不停地更迭著追逐的目光。老公也是月更,從去年底的胡霍到目前的宋老公,從85後轉戰90後,後知後覺的發現我們的同齡人開始嶄露頭角,而我們仍如浮躁般無處歸依。
前些天,外國文學名著課裏老師提出了當愛情麵臨著麵包的考驗,結局是不是不再羅曼蒂克,我深沉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應在會在後麵的情節中涉及。
花若有情花亦老
優曇,花開不過一瞬,短暫的生命裏極盡豔麗,曆經了生的繁華死亦不過是輪回,如此而已。
南方的豔陽天不盡人意,如同優曇般花期短暫,撲麵而來的是急驟的狂風大行其道,暴雨轉瞬即至。看著暴雨中人們的行色匆匆,世界靜了下來,沒有車馬的喧囂,時間也停駐為我的靜思留下一畝三分地。
大雨幫著校道兩旁的樹做著側腰,嫵媚的楊柳一改之前的賣弄風sao,淋成落湯雞的她已經顧不上許多公眾形象,瑟縮著身軀在風中戰栗,這場大雨來的太突然,以至於我沒有備上一把及時的雨傘。看著人來人往,各種花色的傘麵從我耳邊呼嘯而過然後化作一個點消失在路的盡頭。
突然感覺世界離我越來越近又越來越遠,然後頭頂就是一頂暴擊。所有的詩情畫意一瞬間被澆滅,然後就是某人滿臉的心疼與責備:“林木子,你是不是傻,這麼大雨不知道找個地方躲躲嗎?萬一淋病了你就開心啦”
我不想責怪他一下子毀了我的詩與人生,我隻知道他拯救了我免於去校醫院那個令人望而卻步的地方。
我回以感激的一笑,濕漉漉的雨水從發絲滴答滴答劃過我的臉頰迷糊了我的眼睛,心間劃過一道暖流。曾經無數次的在暴雨中感悟人生,隻有在此時才有人願意為我撐起一把傘。在那一瞬間,我覺得他就是我所有的詩與遠方,他就是我完整的人生,沒有之一。
絲毫沒有顧忌我濕透的衣服會將他的衣服一並打濕浸透,固執的攬著我的肩膀,把傘的大部分麵積向我這邊傾斜,我抬頭看著他的臉入神,遇上他,何其有幸!
內心孕育的無數情感因子被清訖而來的感動或許不僅僅是感動淹沒,此時再華麗晦澀的言語都顯得多餘。我第一次主動的吻上秦旭過分美麗的唇,雨水在唇齒之間留連,我隻想用行動表示我無以複加的愛,天地這一瞬間茫茫隻剩我們兩人,忘乎所以的擁吻,從對方的體溫裏汲取溫暖,藍布格子的傘安靜的躺在一邊凝視著我們,不願意打擾我們即使它快要被雨水淹沒。
生活中的點滴小事積累起來就是大寫的愛恨糾葛,熱戀期的我們有過無數海誓山盟的遙遠夢想,事情進展順利的話,我們也計劃好了一畢業就結婚共同築起愛巢,那個隻屬於我們的小小世界。
但事情永遠不會按照你設想的那樣進行。
竹影蕭索,夢影重重。交疊的樹影一重更添一重,陽光雖好,仍不敵霧霾的諜影深深。秦旭的母親來找我了。
就像醜媳婦見公婆的一貫作風,我閑的略微笨拙外加不知所措,不知手該放在哪裏。秦母來得有些突然,我沒有準備,秦旭更是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