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禦澤蹙了蹙眉,看著床上好不安分的於愛,看著她難受的滾來滾去,若不是他握住她的手,估計於愛那張漂亮的臉也會被她自己給毀容。
於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眼前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她便以為是宋欣然,她嘟囔著嘴:“好熱,把我衣服脫了。”
“噗——”
司辰沒想到一上來就聽到於愛如此豪-放的話,令他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池禦澤神情淡漠的瞥了一眼門口的司辰,握著於愛的手一直並未鬆開,反而用力的握緊下。
那一眼太過於淡漠,反到令司辰覺得不妙,總感覺池禦澤的眼神似乎要刺穿他般。
他灰溜溜的收斂自己嬉笑的嘴角,恢複正常模樣,但是他的眼角還是時不時瞥向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唔——”
安靜的房間在於愛的一聲囈語中被打破。
池禦澤毫不意外的蹙了蹙眉,視線緊緊盯著於愛漲紅的臉蛋,用空餘的另一隻手撫了撫她的臉頰:“羅醫生還沒來?”
聞言,司辰往後看了看,見四周就他們三人,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池禦澤那是在和他說話。
司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老大,你抱著你女人這才上來幾分鍾啊!!
就算從樓下上來也要半分鍾,誰能這麼神速的立馬就趕到?!
即使司辰心裏不斷的在吐槽,但他還是邁步走向床前:“估計很快就到。”
司辰難得正經說道,看著眼前眉宇間幾乎能夠夾死一隻螞蟻的池禦澤,在看向床-上的於愛,他動了動唇角,最終還是沒說出聲。
算了,他們之間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解決的好,他就不去胡亂插一腳,免得事情越來越糟。
池禦澤目光直直的注視著於愛,就怕她不小心抓傷自己,對於一旁的司辰,相當於透明,聽到羅醫生還未到,他緊了緊握住於愛的手。
室內再次安靜一片,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就在池禦澤接近不耐暴怒之際,羅醫生終於姍姍來遲。
羅醫生不敢半分怠慢,迎著池禦澤淩厲的目光,冒著冷汗快速的檢查於愛的情況。
半響,羅醫生皺了皺眉,回想李嬸如此火急火燎的話語,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看來隻是李嬸的反應大了些:“少爺,這位小姐是對酒精過敏才會如此,等下我開些藥喂這位小姐吃下就好了。”
池禦澤沉默的沒有出聲,視線自始自終都沒有離開過於愛,他很早之前就知道她對酒精過敏,但看著她難受,他還是改不了以前的習慣。
一種深入骨髓的習慣。
一種見不得她難受的習慣。
一種即使他自己難受也不願她難受的習慣。
羅醫生替於愛打完針便出去了,此時,房間裏再次剩下三個人,於是,被無視許久的司辰忍不住無語望天,最後看了眼池禦澤與於愛,“小愛愛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司辰摸摸鼻子,不再自討沒趣,出去之後還順手替他們關上了門。
池禦澤一直保持著握著於愛的手的姿勢,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不在難受熟睡的樣子,深邃的雙眸溢滿了心疼與落寞,他抬手緩緩的撫上於愛的臉頰。
“你是故意的氣我的吧,明知我不該再去心疼你,可我還是該死的心疼了。”
“於愛,你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