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妮將張玲雪的手拉住,然後轉頭對著張雷厲聲嗬斥。以前為了避嫌,她不願意插手張家的事情,畢竟自己不姓張,但是現在這個張雷竟然越來越過分,竟然連自己的堂妹的婚姻都想操控,這讓晨妮已經無法忍受了。
可以說張玲雪是她看著長大的,中間那份特殊的感情外人根本就無法理解的。此時張雷欺負到張玲雪的頭上,無疑就是在挑戰晨妮的底線。
“哎喲,小姑我好怕!”
張雷不陰不陽的語調,讓我聽著真想一拳將它滿嘴的牙都給敲下來。好好一個大男人,說話非要學太監陰陽人,怎麼聽怎麼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想告狀就去告吧,我張雷要是皺一下眉頭,從今以後就跟著你姓晨。”
“傻逼玩意,姓晨?你也配啊!回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個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都長成什麼德行了!”
我將晨妮擋在身後,毫不客氣的將張雷給頂了回去。晨妮根本就不會罵人,麵對這種諷刺她除了生悶氣再沒有別的辦法。
“混蛋!你這是在找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戳中了張雷的什麼痛處,他臉色猛地一變,聲音也隨著徹底陰沉了下來。直到後來我問起晨妮,才知道這句話還真的是戳中了張雷的痛處!
這孩子其實說起來命也不怎麼好,自己的原本是父親的一個地下情人,因為生下了他才被允許進張家的門,但是地位卻有些不上不下不倫不類。父親的原配,也就是張雷的大媽支使張雷的親生母親做事,比使喚家裏的丫鬟都狠。
若不是張雷自身爭氣,從小就對自己要求嚴苛,從而在張家年青一代中脫穎而出,恐怕他和他的母親在張家都不會怎麼好過。不過也許還是因為從小對自己太過殘忍的原因吧,導致張雷在某些事情上十分偏執,甚至偏執到了一種變態的程度。
“老鄭,不用跟他廢話了,做了他們扔進漳河去!”
東亮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出看後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然後低聲對我說了句。聞言我點點頭,看來應該是東亮的人到了。
果不其然,還不到十秒鍾,前麵的一個拐彎處忽然就衝過來了八九輛麵包車。在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跟喧嘩聲之後,一群看起來流裏流氣的彪形大漢從麵包車上跳了下來。
張雷的人眼看情勢不妙,紛紛將手入懷,隻是尚還沒等他們將懷中的槍械掏出,各自的腦袋上已經被頂了一把自製的那種用鋼珠做子彈的土槍。
別看這種槍的樣子看起來沒有正規槍械華麗威武,但是在近距離之下,沒有任何一種手槍的殺傷力能跟這種自製的土槍相媲美。
張雷身邊的一個保鏢將手槍入手剛把保險打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便飛過去紮在其手腕上。隨著一聲慘叫,手中的手槍應聲掉在了地上。
“別動!”
張雷剛要彎腰,腦勺後麵就被頂上了一把大槍。這位仁兄用的不是自製的手槍,而是以前村裏獵戶用來打狼的那種加長型土槍。填子彈的方式是把槍管掰開,然後往裏麵塞上鋼珠再合攏。
張雷倒也光棍,將手從腰間拿開然後舉了起來。另一個保鏢看到主子被擒,而自己的太陽穴上也被一把槍頂著,便也不再反抗。
於是場麵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張雷等人在三分鍾之內,全都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從老虎變為溫順的貓咪,其實僅僅隻需要蹲下去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