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感忽然又從我心中湧現了出來,我再次費力的強行將其壓製了下去。這肯定並不是我的情緒,而是當時石林心中那種極度恐慌的情緒不停的在影響著我。
事實已經不可改變,我索性開始什麼都不做,隻是冷眼旁觀著車子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朝著護欄上撞去,而這個時候站在護欄前麵的那個鬼東西也同樣是在極其緩慢的消失著。等到車子撞到它剛才呆的那個地方的時候,它已經出現在了我旁邊的副駕駛位置上。扭頭朝著它看去,它也在同樣看著我。那種極其詭異的微笑一瞬間便刻進了我的腦海中。
碰!預料之中的,車子還是撞破了護欄從公路上麵衝了下去,正在車子掉到半空中的時候,我卻像是一下子從石林的身上脫離了出來,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路邊剛才鬼東西停留的那個位置上看著車子一點點的墜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像是看到了石林在車子裏麵朝著我不停的招手,他的嘴一直在動,似乎是有什麼未說完的話一般。
這是在對我說話麼!夢中的一切似乎都是極其混亂的,這次我並沒有出現和剛才一樣的清明。畫麵不斷的胡亂跳動,我看著麵前的場景如同一個時空機一般開始倒退了起來。
從山側公路開始轉變,在下一刻周邊忽然間就變成了一個極其繁華的鬧市,我甚至還能看到那種人來人往的熱鬧繁華。站在接到中央,感受著一個個行人從我的身上穿透而過,我這才注意到這些人的穿著服飾竟然有種六七十年代的感覺。
正當我以為畫麵將要在這裏定格的時候,時間的流逝速度卻驀然加快了起來。甚至要比剛才的還要快上好幾倍。建築的風格在不停的發生著變化,而且似乎連地域都開始轉變。就在幾個晃眼的時間中,我已經置身在一個古風濃重的大宅子裏。
四下裏看了看,房間中擺著幾把看起來很有些年頭的紅木椅。而我身上的著裝在這一刻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穿著類似於一種民國初期人們身上長穿的那種服飾,隻是絲綢的布料卻顯示著我身份的不一般。
咚咚咚!
正坐在房間的主位上觀看著周圍的一切,房門忽然被敲響了起來。通過窗紙可以看到外麵有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站在外麵。
“哪位?”
嘴裏問著,我起身走到門前拉開了房門。門外此時站著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大概有五十多歲的年齡,黑色綢緞的衣服披在身上,看起來異常沉穩。而女的也有三十多的年紀,綠色的小綢緞衣掛在身上規規矩矩的站在男人的身邊。她的嘴角側邊有顆極其耐看的美人痣,將一張本身就不是很平凡的臉點綴的更加讓人覺得無比耐看。
但是在看到這個女的一瞬間,我的心中卻好似忽然湧出了一股子無比濃烈的厭惡感,好像惡心的就快要吐了一般,那是一種極其汙穢氣息。
“鄭先生……”
看到我打開了們,男的對我拱了拱雙手。我正習慣性的想要還一禮的時候身體卻像是根本就不受我的控製一般,而是自顧自的做起了一個我完全都沒有想到的動作。
“死女人,活著真是夠惡心的。平白玷汙了我的眼珠子,回你該去的地方吧。”
“我”並沒有理會那個男人,而是盯著女人無比厭惡的說了一句。說完便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然後自顧自的重新做到了房間的主位上開始慢條斯理的品起了茶來。這時候外麵也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借著男人對著怒人怒罵了一句便轉身離去,隻剩下了女人一個身影站在了我的房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