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閃念之間,卻又對羅憲交待幾句,“天鼎宗與金玉穀的人都還沒有來,他們肯定籌不到這麼多錢,幫他們付了!”
羅憲點了點頭,又去往兩位海族長老的身邊,對那兩人耳語了幾句。
立時就將那兩人震在當場,特別是那嶽長老,本來叼著一根煙鬥,差點把那煙鬥直接跌落,顯然是激動到要死的樣子。
臉上又是脹紅,又是有雞啄米的點頭,點頭點到一半好像覺得又有點太過著想,“小事小事,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楊真當做沒有聽到那兩人的回話,跟著楊長老直往那傳送陣去了。
後麵的翊王府人隻剩下五十個,這五十人聽到先前對話,有人差點心髒病發,楊真為了讓他們進去可是花了血本,把最後一絲對這青陽宗後起之秀的輕視也都扔得幹幹淨淨。
緊緊掇行而去。
華光閃動,卻是過了時空隧道。
五十一人立在那浮空之中,審視著麵前的異相,涼風習習,感覺一股冷意稍稍透入骨髓,清涼到了極點,偏偏又有讓人不想添衣的感覺。
前方五十丈處浮著一千餘丈的台子,那台子上麵擺著數具書案,其中一個相當引人注目,腦袋上麵戴著形狀古怪的帽子,頷下留著短須,看到楊真等人出現的時候,看都不向這邊看一眼,卻離開那書案之上。
那人直掠空中,升了又升,升到一具極其古怪的車具上麵。
車具其形彎彎,金燦燦的交耀光芒,如在風中飄浮一般向著遠方去了。
楊長老目光中露出神往神色,手上作揖,頗為恭敬,他後麵的近侍也是一般動作,倒是連同楊真等一共十個加入內衛有點不明所以。
“原來今年的青鸞榜是拜月教主持人,難怪不得這麼多規矩?”楊長老等到那人消失之後,回頭向眾人解釋道,“大家都聽好了,無論是跟隨本王多年,還是新來的,賽製初始的時候自然把自己的活兒做好了,到後麵自然有你們上台的機會,其中凶險當然大家更知道,有沒有命離開這傳送地,就看各人天命。”
那四十八個內衛連連答應,相對於其它連這傳送之地都進不來的近侍、甚至是內衛選拔都沒有資格的近侍,他們的運氣已好到太多。
“原來是這般模樣,估計待會我們的居住地就是那月亮車了。”
但看到那空中,無數巨大如弦月一般的機關樓車不停的在空中來往,上麵有各色宗人人等,卻是先來的人,那些樓車又分出三六九等,一看就是待遇層次大不相同。
估計和宗門品級以及宗人曾經的青鸞榜排名大有關係。
“估計也就這點回扣了,待會說不定還得再投資也有可能。”羅憲喃喃自語,他先期進來一次,表示先看看地形,這算是那兩個長老給他再度消費兩千枚高品靈石的回扣,結果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
就衝著梅際雲三女的心情,知道她們進來若是住得不合意,讓靈石再度消費一次是必定的,誰叫青陽宗就是有錢呢?
羅憲人已出去。
楊長老帶著四十九人往那書案的位置走過去,楊真與那四十八人待遇不同這是必定的。
到了書案跟前,楊長老與那些負責報名的宗人交涉,卻原來是長恨宮與紫雲峽的宗人,這兩大宗門分別是一二品宗門,這些弟子也都是些打雜的弟子,倒沒有什麼特別惹眼的人,過來也隻是受先前離開的拜月教宗人指派,過來幫幫幹忙而已。
“白車,翊王最上方的黃車,咱們做後勤的沒有理由和正式弟子搶住的的。”那長恨宮的宗人說得道貌岸然,卻總讓人覺得他有斜眼看人的習慣。
讓人心中十分氣悶。
話說回來,這些內衛往往都是青鸞榜中不上不下的那些人,有些甚至就直接是沒有宗門願意接收的散修,有些也就是有些奇遇,也就到青鸞榜來碰運氣了,為的也是九州大名。
像長恨宮的弟子位於一品宗門之內,對這些投機取巧者態度差點更是理所當然。
話說得難聽,道理卻是應該,那些內衛也隻能聽著,後麵還有許多後勤事宜向他們吩咐呢。
“你叫楊真?”
麵對那長恨宮人的質問,楊真不置事否,點了點頭。
那宗人掃視他半天,嘴角挑起,卻是極度不屑的意思,“西洛國青鸞榜首席觀摩弟子?觀摩弟子也有首席的說法麼,我算是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