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機狼狽不堪,眼神從來沒有從那來人的臉上移開過,“方平,看到金玉穀受到這樣的折辱,難道你還不動手麼?”
他即羞且怒,但氣海被衛靈幻製住,他全無抗力,金玉穀主,那方平到了什麼境界他當然看得明白,其人就算不是真神境界,也是守神境界突破真神不遠了。
想從天鼎宗人手中把他弄出來,不會容易,但也不至於全無反應。
方平從麵具之中透出他的目光,那目光中頗多無奈與懷疑神色,陸機明明就感受這弟子與以往大不相同,心中更怒,“你還看什麼呢?”
方平幹脆就手中劍扔入劍鞘之中,對衛靈幻施了個禮,“莫非是天鼎宗主麼,本人金玉穀無名弟子,懇請閣下放了本宗之主。”
語氣不卑不亢,好像他這麼說是理所當然,這樣語氣不至於讓天鼎宗放人更是理所當然,實在沒有什麼誠意。
陸機差點昏死過去,本身虛弱無用,仍然全身顫抖不止,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
衛靈幻有點啼笑皆非,“請問你有什麼倚仗?居然這樣指使天鼎宗。”
方平囁嚅不言,“兩宗本來就世代交好,而且本宗弟子南宇天驚材絕豔,尚在坐關之中,若他出關的話,天鼎宗未必能夠討得了好去了。”這就算是威脅了。
衛靈幻聽到這樣的說辭,自然隻能冷笑,“南宇天麼?那小子我見過幾麵,靈根不凡,若是進境極速,現下或許已到了守神境界,憑一個守神境弟子就有條件和本宗談條件嗎?就算是以你的境界,也不夠看,我且問你,先前追襲你的人呢?”衛靈幻一時之間有點心煩意亂。
這個叫做方平的人已經出現了,而楊真卻失蹤不見,他心中雖然知道楊真不會折在這樣一個人手中,卻仍然不安,隻因這個方平傻裏傻氣,誰知道裏麵有什麼門道?
方平道:“追襲我的人自然有他的下落,現在卻沒有到說的時候,看樣子宗主挺看重在下的功法,謝謝!”
就這麼幾句話,就算是方平叫衛靈幻放人的事情走了個流程,接著他緩緩的到了陸機跟前,從那麵具之中透出的目光讓人全身上下有一種針在紮的感覺。
陸機胸口起伏不停,好像在天人交戰一般,若不是他被衛靈幻製住,把方平生吞活剝了也有可能,“你這孽障,做的事情實在好到了極點。”
方平嘴角浮現出詭異的笑意,告別是麵具將他的上唇遮住,隻露出下唇的時候,看起來更有讓人說不出來的味道,他的周身突的冒出一股黑氣,那黑氣味道極度難聞,將那人籠罩在黑氣之中。
四周修行中人聞到那黑氣立時有反應稍慢的人咳嗽了起來,反應更快的人努力祭起靈力罩壁想將那黑氣阻隔在外,可是沒有一點效果,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音不停響起。
但令人奇怪的是,天鼎宗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有反應,他們看到這黑氣明顯是見怪不怪了。
是魔氣麼?
衛靈幻看向那黑氣中心,黑氣散盡,那戴麵具的人身子一下子佝僂了下去,好像從他身上透露出的這黑氣一下子將他生命的精華全數給抽幹了。
黑氣徹底散盡,那麵具人努力的站直了身子,想做出振作的樣子,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現在隨隨便便一個小孩子都能夠把他擊倒。
咳嗽聲音不停從他的喉嚨裏麵竄出,這人的有點將死的意思,不過其下唇的笑容更加詭異了,“穀主,你以為金玉穀到了現在的田地還有活路嗎?或者說金玉穀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未嚐不是好事!”
質問聲音如鬼厲般相似,旁邊已有一道身影急閃,那人直接阻隔在方平與陸機之間,“方平,你瘋了麼?金玉穀已不再需要你這樣的弟子,你滾吧!”那阻隔的人不是別人,卻是洛吉,更惹來不明所以的人心中驚歎。
衛靈幻已看出個中貓膩,阻止天鼎宗餘下人的動作,想等著看一場好事,這事情接下來到底會往什麼方向發展?
方平最終還是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看向洛吉,嘴角再度上升,“洛吉?”
洛吉冷哼一聲,再不答應。
那方平突的以手指著洛吉的眉心,“赤膽忠心,有點意思,南宇天不再是南宇天,你洛吉怎麼可能是洛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