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與九巫眾人一齊采集靈草的那個陳忠,日子過去好些天,他當然雖然昏厥,其實沒有受多重的傷,現在早就好了,一眼看到飛舟上麵天闕堡的人,再看看身邊九巫眾人臉上的顏色,已明白了。
冷哼了一聲,“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把九巫眾人留了下來,都下來。”他怒目視著雲雷,就看雲雷的也知道兩人的關係是直屬上下級關係。
雲雷臉上頓住,一時之間還沒有搞明白狀況,但陳忠說的話他不得不聽。
臉上閃回數次,有點懊喪,“都下去,等會再說。”
雲雷這麼一說,天闕堡的人完全就傻了,若是一早就不搭他們,估計還好點,才上又叫下難受到死,知道不可挽回,一個個還是臭著臉下去了,嚴翊的臉就更臭。
陳忠飛身上了飛舟,抵攏雲雷耳朵,“雲長老,上次要不是九巫的人,衛宵和我早就掛了,你要找死,可別拖上我!”
雲雷臉上現出狐疑神色,“怎麼沒有聽說過,衛宵不是好好的麼?”
衛宵本是天鼎副宗主的小兒子,天鼎宗共有三位宗主,一正兩副,除了其中一位副宗主姓賈外,另外兩位宗主卻是兄弟,衛宵與蘇藝兩個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一前一後結識了梅際雪,一看就驚為天人,兩家本來就是死對頭,死戰既因為宗仇也因為女人。
不過楊真可是誤會了,這兩個心中所喜的女人是梅際雪可不是他的梅際雲。
陳忠冷哼一聲,臉上立即陰轉晴,向著下麵的九巫眾人揮手,“諸位都上來吧,聽你們所說卻是等來的,天闕堡的人等著也是應該的。”他嘴巴裏麵說得客氣,其實是把天闕堡的人晾一邊去了。
順便在九巫戰力年青人中掃視一番,先看孔秀、再看昆吾,最後看到聞堅,大致推斷救下他的人必定不是昆吾,倒有可能孔秀和聞堅,他四處打聽過,當時戰況混亂,有人說看到過兩人,也有說沒有看到的,他倒不好去問。
身為六品宗門,這些事情心領神會就可以了。
九巫眾人上了飛舟,一時之間有些意外,陳忠這個人待人接物相當不錯,今天與以往不同,不是虛應,明明是出於真心。
留下天闕堡的人呆立在原地,一個個看起來像傻子一樣,也有拿石頭出氣發泄不滿的,天鼎宗的人隻當沒看到,誰管他們想什麼。
雲雷平時忙於外事,與陳忠一樣都是在外麵聯絡小勢力的,將旁邊的一個弟子叫過來一問,說已經很久時間沒有看到過衛宵,他心中大概明白了一些,知道衛宵被風水城的人所傷,這種醜事當然在天鼎宗大會的時候不能外傳,他也隻能隱藏在心底了。
一路上行,最後飛舟穿過亂流,九巫眾人已掃掉先前鬱悶,一打聽下知道風水城和天鼎宗爭鬥已進入白熱化,又有傳聞說俱樓州地界會再選出一個五品宗門,就在這十萬裏地,兩宗的矛盾就是因為這緣由而起。
至於這封宗亂流,以前本沒有這麼厲害,現在搞成這樣也是為了防備風水城的人潛入得進來。
直到天鼎宗這山勢大鼎的頂端,九巫數十人落到一幢幢小小的院落跟前。
在院落處值守的天鼎宗粗使弟子已迎了上來,“天闕堡的人終於來了麼?”那幾個弟子走過來一看,眼神中露出詫異,這可不是天闕堡的人,一看那幾個尾巴粗大尖耳明顯的青年,心下已有數,等到陳忠吩咐九巫的人要住在這兒的時候。
那幾個弟子終於不吐不快,“陳長老,這裏往年都是天闕堡的人住,他們來了怎麼辦?”
陳忠也是知恩圖報的人,天鼎宗已有接近五品宗門實力的底氣,較真起來哪裏會管什麼天闕堡,“愛哪哪,九巫眾人是本宗今年的貴客,招待好了就是。”順便看向身後,稍稍指點了幾下,表示梅家姐妹,孔、聞、昆幾個人住宿要安排最優,其餘人次之。
九巫的人是天鼎宗勢力新軍,今天得到這樣優待已感覺不可思議,時時都注意那長老的小動作,已看出來孔秀等人與其他人待遇更不相同,一個個都開起三人的玩笑來。
有說是陳忠失蹤多年的孫子,有說是陳忠看上三個小白臉的,也有說看上三個家夥當孫女婿的,惹得昆吾將背後的斧頭一掄就要給幾個說笑話的家夥一下子,那些人一哄而散,跟著帶領的弟子尋找自己的住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