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看到一個背著藥蔞的女弟子從時間走了出來,看到楊真在場,臉上現出疑惑神色,估計是難以辨別楊真的雌雄,“長老,那個梅姑娘已經醒了,精神很好的樣子。”
卓玉珍站了起來,“梅姑娘應該已沒有問題,隻是那個青姑娘實在是靈鏡宗也拿不出法子,聽梅姑娘所說你們遇到的那夥子應該是九邊天鵬寨的人,他們的蠱法極其惡毒,非寨中人不能解,最好得到九邊去一趟,青姑娘最近就留我們宗門,數月之內毒性是不會惡化的。”
楊真已走入時間,倒是一個好好的二人世界,卓家兩人很識相,至少卓玉珍很識相也不打擾他們。
在卓玉珍的心中,化內年青人搞個劈腿腳踩三條船什麼的很正常,再被梅際雲一忽悠,她並不覺得青玉鸞與楊真的關係到了什麼程度,倒是這個梅姑娘與現在的楊真確能匹配。
梅際雲手上拿著一麵鏡子不停梳妝,看來她知道靈鏡宗的人不會再進來,手中眉筆拿得極為穩當,看來她很悠閑,“等下啊,我妝化好了再給你說。”
她手中所捧的鏡子又是這女宗弟子們常配的靈鏡,不知道她從什麼地方借過來的,這些弟子平時倒是方便,而這靈鏡顯然對梅際雲起不到絲毫作用。
楊真強忍心中怒氣,站立一旁,不過他的忍耐必定是有限度的。
半個時辰過去了,心中含怒氣,一直不動,血脈好像有些不通,眼看著那女子就要做完最後一道工序,那火氣總算消解了即將沸騰的勢頭。
但看到她緩緩站起,卻又坐了下去,“等一下,這樣的唇色不太適合我,再換一款。”她輕巧的用棉條將那唇脂擦拭掉,至少又是數刻功夫。
楊真捏了捏拳頭,大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抄到她的領口,將那女子從榻上提了起來,從她手中搶過那鏡子,想將鏡子扔在地上,覺得不妥還是放到一邊,“你特麼玩我是不是,告訴你我耐性很不好,我是修雷靈的,知道不?”
梅際雲推了推他的手,也不使十分力氣,臉色變得冰冷,“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甚至重過我的性命,你想用這個來威脅我麼?把你的手拿開,咱們誰高誰低還說不準呢?”
楊真想刻意壓抑哪裏壓抑得住,“我救下你命已經是多事,你怎樣才肯放了青姑娘?”
那女人聲音淒淒,“那青姑娘與你什麼關係?為了青姑娘你就這樣對我麼?”
楊真心中無可如何,修行中人意誌堅定不用說,縱然是女人也與男人差不了多少,他搞不明白到底有什麼東西被這女人看上了,而且還是他自己撞上這女人槍口的,與她胡攪蠻纏楊真確實不是對手。
梅際雲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臉上通紅,咳嗽得挺厲害。
看她裝得挺像,楊真心中更是厭惡,手是不會鬆的。
片刻而已,他已覺察出不對來,回頭看時,卓玉珍正在他背後,用一種惋惜的眼神看著他,連連搖頭,手腕微動,一股纏綿力量連綿不絕。
楊真手上力道全被那纏綿力量影響,手上一鬆,力道全失,梅際雲脫離他的掌控,卻是咳嗽得更加厲害了。
卓玉珍走上前去,將梅際雲後背輕撫,“我說句公道話,楊真,你性子太急了點,梅姑娘確實是魔宗血裔不假,可是那天鵬寨的蠱性九邊人也獨此一家,她哪裏解得了?”
她不停安慰梅際雲,“九巫寨向來與九邊諸寨大不相同,用蠱上麵很是一般,別的不說,就衝著曾經劍聖的名頭,也沒有人相信你能解得了天鵬寨的蠱毒。”
楊真聽到這兒已呆住,“她是九巫寨的人?”
卓玉珍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梅姑娘沒有給你說麼?既然是修行眷侶,何苦這樣鬥氣?”
楊真的臉已黑了下去。
九巫寨曾是九邊寨之一,現在已在赤州立寨,隻因當年趙青陽鎮魔宗,也有許多蠻寨相助,皆是九邊各族利益不均者。
跟了趙青陽自然得搬家,這個寨子得名,隻因當時他們寨中從來都是九個大祭師,幫趙青陽掃蕩時候也全靠這九個大祭師出力。
在赤州受了數千年修行中人影響後,修行上麵已是魔、靈修合一,分不出誰是誰來,甚至有極少數與九州人聯姻的,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讓這九巫寨得享大名的還是劍聖梅九。
當年過千帆首次參加青鸞榜得了個七十名,梅九是第五十名,過千帆正是十招之內被梅九狙擊,不然那五十名極有可能是他的。